鄭小簡把門鎖上,又遞給她一個毛巾,讓她把臉擦洗乾淨。

女人聽話地洗了臉,還把身上的血跡擦試乾淨。

鄭小簡看她平和了許多,這才對她說:

“嫂子,你怎麼這麼衝動?想當年你就冤枉了我,我差點活不成, 當初你不是也跟我說過了嗎,再不犯這樣的低階錯誤?

你這麼做有人偷偷樂呢,你把袁總的面子都踩在了腳底下,你讓他怎麼做人?”

鄭小簡倒了一杯水,遞到她面前,讓她平靜下來。

袁野老婆這才軟下來, 哭著說:“我就算這麼鬧, 他也不見消停, 天天一門心思的找各種女人。

我呢在心裡也認命了,他要是真跟一個,我也認了,你說他不三不四的女人天天換,你讓誰受得了?

前些天,我身體還出現了問題,我特意去婦科檢查去了,要是我真的得了什麼不乾淨的病,你說我冤不冤?”

鄭小簡說:“冤不冤也不是別人的事,良吉說話難聽,但有一句話是說對了,就是你要把自己的老公管好,你說你管別人幹嘛?

全天下的女人都勾引你的老公,你覺得你打得過來嗎?”

“反正我不能天天在家生悶氣。”

鄭小簡知道用正規的方式勸她,她肯定聽不進去,而且自己也曾是她攻擊的目標,就說:

“你呀,他這樣做反而讓你沒有危機感, 我倒不是說他這麼做是對的,但他要是真的只跟一個人好起來,你想想,你的家還能保住了嗎?”

她嘆了一口氣,喝了一口水,又把頭髮攏了一攏,這才說:“我吧,就是氣性大,別人一拱火我就坐不住了,你說,我天天聽這樣的訊息,是不是生不如死?”

鄭小簡想說,那你怎麼不鬧自己的老公呢?但她不敢說。

嘴裡卻勸道:“這類事真真假假,當初你把我從樓下踢下去,不是冤枉我了嗎?你看,現在我們還成了朋友,所以不要這麼衝動。”

袁野老婆認真看了她一眼說:“我知道你心裡還記恨著這件事,你是真的被我冤枉了, 但她們倆一點也不冤。”

鄭小簡順勢說:“就算是不冤枉, 也不要用這樣的方式,這樣的方式害了你不說, 你讓袁總在公司怎麼抬得起頭來?你要兩、三年就上演這樣一出嗎?”

袁野老婆說:“我也不想這樣,但……唉,有人說得有鼻子有眼的,你說我能忍受得了呢?”

鄭小簡在心裡算了一下,應該是六年了,她應該知道結果了。

就問:“嫂子,咱倆現在也算是朋友了,我想問一下,你在公司的臥底到底是誰?六年前我和袁總都想知道,到底是誰天天在你面前吹這樣的風?

嫂子,你就沒想一件事嗎,也許就是這個人不想看到你的家庭好呢,你沒想過嗎?我這麼跟你說吧,這個人肯定不是一個想讓袁總好的人,不然,不會讓你來這麼一出。”

袁野老婆認真打量著鄭小簡說:“怪不得當初我讓你當臥底你說什麼也不幹,你是這樣認為的?

他也是為我好,想讓我知己知彼,這有什麼錯?”

鄭小簡說:“他要是為了你好,能讓你在大庭廣眾之下如此出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