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懶得搭理她,心想做為情人她還算合格,在嶽峰出了這麼大事的時候還能夠堅持實屬不易。

曲蘭蘭什麼都沒問,她發現,只要自己看李玉香,李玉香就迅速低下頭。

曲蘭蘭覺得嶽峰對她也許真的沒有動真情,至少沒給過她錢,沒給她買漂亮的衣服,漂亮的鞋。

他是有經歷的人,想起他對舒樂樂可不是這樣的。

他經常甩出一張卡,讓舒樂樂喜歡什麼買什麼,而且自己的助理幾乎就成了舒樂樂的保姆,她想要什麼、做什麼,嶽峰都無條件的答應。

看她穿得寒磣的不能見人的衣服,一雙就算扔在大街上也沒人撿的看不清楚顏色的鞋,曲蘭蘭就知道嶽峰對她也好不到哪裡去,但這個女人太自不量力了,單一地喜歡上嶽峰了。

曲蘭蘭還心細地看了一眼李玉香手上的包,她想,這包要是超過十元錢她就改姓。

包是那種豔麗的顏色,帶子已然有些起毛了,顏色也不統一。

一個不注重自己包的女人,怎麼說也不算是有品質的女人,她就別說品質了,幾乎可算得上是湊合。

曲蘭蘭沒有得意多久就有些悲哀,這些又有什麼意義呢?

就是這樣一個上不了檯面的女人,卻偏偏得到了自己丈夫的關愛,她怎麼說也是丈夫的紅顏知己。

想起出事的那天晚上,曲蘭蘭只要說上一句李玉香的不好,嶽峰就翻臉,維護李玉香的心昭然若揭。

就是這樣一個普通又……曲蘭蘭不知道用什麼樣的詞彙來形容自己,如果她是自己公司的員工,她會毫不客氣地讓她回家。

偏偏是自己瞧不起的人,卻在丈夫的心裡佔據著重要的位置,一想到丈夫竟然在凌晨在她的家裡出事,曲蘭蘭的心就好像吃了酸菜一樣,直冒酸水。

曲蘭蘭是知道嶽峰與舒樂樂在一起的場景的,雖說是從舒樂樂的嘴裡說出來的,但女人本來就喜歡幻想和腦補。

現在,這樣的場景又出現了,她甚至看到丈夫是怎樣溫柔地呵護著眼前這個她瞧不起卻又不得不介意的女人。

這是出事了,如果不出事,丈夫不就在她家一夜纏綿了嗎?她要是再說他們之間沒什麼,那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一想到他們在一起的歡夜,曲蘭蘭的心就止不住地狂躁起來,腦子也飛速劃過種種場景,而眼前的李玉香卻怎麼也不像勾人魂魄的狐狸精。

一個貌似天然無害的小女人,在男人面前純純的小鳥依人。

“不要臉的騷貨!”曲蘭蘭在心裡罵了一句,李玉香喜歡嶽峰全部掛在了臉上,沒有一絲一毫的隱藏。

但曲蘭蘭沒有罵出聲。

甭說在醫院,就是兩人面對面,曲蘭蘭也不會破口大罵。

就算心裡裝著髒話,出口時永遠換作“文明用語”。

曲蘭蘭覺得自己心裡裝了一個轉換器,連自己都不明白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最後,她用教養歸了檔。

曲蘭蘭覺得自己才是真正的淑女,遇事永遠不會如潑婦一樣罵大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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