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蘭蘭把他的被子一把掀開了,說:“你給我起來,咱們今天說不明白,誰也別想睡。”

這真不是他認識的曲蘭蘭了,以前尤其是在婚前,曲蘭蘭對任何事都喜歡一笑了之,還說又不是什麼原則上的大事得過且過吧。

但現在不同了,她不僅什麼也不過而且好像也過不去。

嶽峰起來了,雙臂交叉抱在胸前說:“好,你就說吧,你又怎麼了?是不是沒事找事?你沒做飯,我沒計較,你還想怎樣?非要我像奴隸一樣天天在你面前低頭嗎?”

曲蘭蘭說:“你可真會往自己的臉上貼金,咱們倆到底誰是奴隸?我在你們家的企業裡,天天比奴隸還不如……”

沒等他說完,嶽峰就打斷她說:“你別總跟我說這一套,我現在不想聽,你願意幹就幹,不想幹就不幹。

我爸是求著你做來著,但我可不是,我現在看出來了,沒好。

你幹是我們家求著你來著,不干你又不甘心。

你現在就是女皇,卻說自己是奴隸,顛倒黑白也就你是能了。”

“我告訴你,這個企業要是我不做……”

沒等她說下去,嶽峰馬上說:“你愛幹不幹,我可不求你,我就不信我堂堂七尺男兒還能餓著不成?

你要是總拿這個事說事真沒勁。

你今天到底想說什麼就直說,又拐到這些事情上,你不覺得無聊嗎?”

曲蘭蘭心裡這個氣呀,明明是自己有理,但嶽峰好像更佔了上風。

於是說:“好,別的事以後再說,你是不是又出軌了。”

曲蘭蘭的重點在那個‘又’字。

嶽峰就知道,她要是想找事,一定是從這方面入手。

於是說:“你是不是覺得我要是不順著你的意思走,你就沒有成就感?”

曲蘭蘭說:“我是那種沒事找事的人嗎?”

嶽峰果斷地說:“原來真不是。”

曲蘭蘭也不想和他繞了,想讓他主動承認這類事,比登天還難。

於是說:“不用我把她的名字報出來吧?你要是自己主動說,我給你一個從寬處理的機會。”

嶽峰氣得把被子甩在了地上說:“你是不是太無聊了,拿這種莫須有的事難為我?”

“難為你?你把自己說得也太無辜了。”

“好,那你直說。”

“鄉下女人!沒想到你竟是這樣的品味。”曲蘭蘭解氣地說。

“什麼鄉下女人?”嶽峰一時有些沒聽明白,皺著眉頭問。

曲蘭蘭覺得嶽峰真的是太“無辜”了,那眼神,那語氣,就好像奸臣正在讒害無辜的忠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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