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學宿舍裡一共六個女孩子,最神的就是,她不用問,就知道宿舍裡每個女孩子的生理期。

她曾偷偷跟鄭小簡說,說xxx的生理期太長了,幾乎要八天……那味道。

曲蘭蘭在大學期間,幾乎在外面都要戴口罩,她說這氣味……真是一言難盡。

鄭小簡從未有這樣的煩惱,她的鼻子好像只能聞到應該聞的味道……

曲蘭蘭的懷疑就是來自她對嶽峰身上若隱若現的陌生氣味,是一種廉價的化妝品,而且不只一次的出現過。

一開始,曲蘭蘭以為他為了應酬去了某種場所,後來發現不對勁。

就算他真的到了特殊的場所,也不可能只沾染一種味道,應該是混和體,但他身上不一樣,就是固定的一種味道。

有一次嶽峰在工地一呆就是十多天,兩人一見面嶽峰就想和她親熱一番。

曲蘭蘭被嶽峰一把抱住,曲蘭蘭正想說讓他洗洗的話,忽然,曲蘭蘭在他的頭頸裡聞到那股她現在已經有些熟悉的淡淡的香水味或者是香粉味。

曲蘭蘭很少用這類東西,就算用,也是名牌加品牌。

名牌香水的味道似有若無,非常溫馨,而嶽峰身上的則不然,她能準確地判斷出這是一款廉價的化妝品,有著不同一般的刺鼻味。

應該是茉莉的花香。

她一愣,呆呆地看著嶽峰,心一點點沉下去。

抱住嶽峰的手鬆開了。嶽峰正在激情期,還在抱住她不放心,但曲蘭蘭緩緩地直起了身子。

嶽峰看她突變的臉,有些不解地問她,怎麼了?

她說,我去衛生間。

曲蘭蘭在馬桶上坐了半個小時,嶽峰在門外叫得歡。

曲蘭蘭蹲得腿都酸了,但比腿痠的是心酸,而且酸的要命,鼻子也酸了,眼淚在眼眶裡打轉,後來五臟六腑都酸了。

自己拼了命地工作,為的是什麼?

好不容易降服了叔叔伯伯們,嶽峰又故技重施?如果真的是這樣,那他太對不起自己了,自己為誰辛苦為誰忙呢?

曲蘭蘭就著淚水一遍一遍回想自己的不容易,她怎麼都無法原諒嶽峰的行為。

自從他們出了那種事後,曲蘭蘭覺得自己做得算是仁至義盡了,從不在他面前舊事重提,孩子在兩家老人那裡,他們每週都回去看望。

自從嶽峰的父親去世後,孩子基本就放在曲蘭蘭父母那裡,而婆婆太思念孫子了,經常去曲蘭蘭的孃家。

孩子越來越像嶽峰了,這讓婆婆十分高興,她常說,看著睡在身邊的孫子,感覺就是自己的孩子,就是嶽峰的小時候……

曲蘭蘭最怕的就是他又去找了舒樂樂。

自從那件事發生後,曲蘭蘭再也沒聯絡過舒樂樂,也不知道她人在那裡。

曲蘭蘭胡思亂想了好半天,再不見嶽峰敲門喊人。

曲蘭蘭回到臥室的時候,嶽峰已經睡了。

她上床,和衣坐著,看著他。

他睡得真香呀,打著鼾聲,嘴角還有笑意。曲蘭蘭想,他可能還在做著美夢,夢中的女人一定不是自己。

一個自己為他拼命的人,整日的與情人廝混,連香水味都上了身……一想到這裡,曲蘭蘭的恨隨著酸意湧了上來。

曲蘭蘭對自己的婚姻有著迷一樣的自信,嶽峰不管怎麼折騰,他都不會想離開自己,那自己呢?

難道就要容忍他如此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