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芸豔根本也沒聽出來,說:“你來總部幹什麼?現在這個辦公室是我們倆個人的了。”

鄭小簡聽出她話裡的意思,好像她來找姚青青闖進這個辦公室就是自取其辱來了。

“找你爸開會。”鄭小簡人走了,聲音卻留在了張芸豔的耳朵裡。

一石激起千層浪。

張芸豔愣在原地。

她聽父親說了今天上午有個重要的會,卻沒想到,參加的人員裡竟然還有鄭小簡,這個父親可沒說。

她什麼時候混到那個級別了?

鄭小簡沒找到姚青青,也沒敢問張芸豔,自己就直奔頂樓的會議室。

鄭小簡走到自己被袁野夫人踢下樓的地方,覺得物是人非。

那個時候的她,好像一隻小綿羊,每天穿梭在各色人等面前,嚇得大氣都不敢喘。

而且每每被張芸豔欺負,也只能用阿q精神安慰自己,認為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為何對她耿耿於懷呢。

當時的她,既沒有反抗的能力,又無反擊的意識。

她還禪臥薪嚐膽來掩飾自己,其實就是窩囊。

現在的她,再也沒有了當初的害怕和恐懼心裡。

甚至覺得壞事確實能變成好事,不然,自己在總部還在受張芸豔的欺負呢。

鄭小簡心境一好,臉上就盪漾出快樂,見了誰都歡歡喜喜叫聲哥哥姐姐的……

在她自然平靜的外表下,有一種說不出的緊張,是對今天會議的不確定性的擔憂。

鄭小簡看會議室的門開了,裡面有一個男孩兒正在佈置會場,收拾東西呢。

這個男孩兒,也是大學剛畢業的學生,是自己的接班人……

鄭小簡進到裡面,發現男孩兒正在往桌子上放茶杯。

她立刻放下手裡的資料,馬上幫他一同做了起來。

他不認識鄭小簡,是新來的。

鄭小簡說自己原來就是做這份工作的。

男孩兒這才露出笑臉,說自笨手笨腳還不太適應。

鄭小簡知道,自己離開後,姚青青也離開時,他們換了一個秘書,但不是他。

鄭小簡幫他把茶杯裡的茶放好,然後又倒上了水,蓋了蓋子。

還笑著說袁野喜歡茶濃一些,其他幾個副總的喜好鄭小簡也一一說給他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