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王宜春乖乖地上班了。

一個星期對於她來說也是煎熬,因為鄭小簡一旦改變了主意,她就會無家可歸,現在,水泥廠再也不是她所能掌控的。

鄭小簡見到她的時候,她又恢復了原來的模樣。

鄭小簡沒再提一句王建忠,只是把所有權力都交給了她,而她也信心滿滿,說幹出個人樣來讓別人看看。

鄭小簡離開她的時候,走了幾步,突然回過頭來,她看見王宜春臉上的淚水突如其來又凌亂紛紛……

鄭小簡也被打動了,覺得她真的知道了生存的意義。

鄭小簡在這三個月裡,幾乎就是吃住在水泥廠,無論什麼事都不往心裡去,牛力的電話至少打了有二十多個,鄭小簡一次都沒接。

一轉眼的功夫,春節又到了。

鄭小簡總算有了喘息的機會。

單位一切都步入正軌,她身上的擔子也相應的輕了許多。

春節前夕,正是謝遠行最忙碌的時候,鄭小簡顯得無所事事,就在這時候,牛力衝了上來。

同屋的人告訴鄭小簡,說牛力幾乎隔幾天就來,看不到她她也不接電話,把他給急得火上房一般。

牛力見到鄭小簡就質問她,說她為什麼不接自己的電話?是想跟自己斷交嗎?

鄭小簡說了自己這三個月的過程,牛力的氣才算消了。

還說她就是女強人的命。

鄭小簡問他找自己這麼急有什麼事嗎?

牛力說有大事也耽誤了。

鄭小簡說,是不是王迪的事?

牛力立刻垂頭喪氣地說,不是她還有誰。

鄭小簡奇怪地問:“你不是特別討厭她天天粘著你嗎?你怎麼又開始找她了?”

牛力很失落地說:“她粘人的時候是真煩人,但對我好也是真的好。

我只希望能有時有度,可她就是做不到。”

鄭小簡說:“既然這樣,就分開算了,你們不合適。”

牛力很不滿地說:“你怎麼這樣?不是不拆一對婚嗎?”

鄭小簡不幹了,說:“當初想分手的人是不是你?你說她要是離開了你,你要燒高香,這話是誰說的?”

牛力挺消沉地說:“人就是這樣,粘著你的時候,你是真的煩,但真的離開了,我……我真不適應。

你也知道,我在外面只是逢場作戲,我對她是真心的。

我好好想了想,決定跟她結婚,但她卻怎麼也找不見了,我還去了她單位,說是什麼去外地培訓去了。

我也想找去,但沒人提供準確的地方和具體的地點,你是一定知道的,但我連你也找不見了。”

鄭小簡看著無可奈何的他說:“你們分手吧,王迪走的時候讓我轉給你一句話,她說她再也不會粘著你了。”

牛力急了,說:“我才不信呢,她根本就離不開我。”

鄭小簡笑,說:“你也太自信了,她要是真的離不開你,你們有多長時間沒見了?不止三個月嗎?別那麼自信了。

她最在意你的時候,你根本就不把她當回事,等她徹底傷心絕望了,你又來了。

我問你,要是你們在一起後,她又開始看著你、粘著你,你怎麼辦?”

“結婚!我認了,我結識這麼多的女孩兒,她對我最好,這幾天父母又開始催了。”

“她想跟你結婚的時候,你幹什麼了?一點承諾都不給,算了吧,我不是打擊你,她真的死心了。”

“我不信!”牛力也來了脾氣說:“是不是你勸她離開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