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張經理打來電話,說他們同意上班了,而且沒什麼要求。

鄭小簡歡快地答應了,心想,還要講什麼條件,這已經是夠寬容的了。

能夠順利地把這件事情處理了,還不得罪人,也算是功德圓滿。

他們第二天就來到單位。

張哲還開著車。

鄭小簡說現在什麼活也沒有,因為沒有正式開工。

卻不想,不食人間煙火的林曼竟然說,要不我們現在就在家待著吧,等開工的時候再來?

鄭小簡說:“那樣也行,只是不上班期間一分錢也沒有。”

林曼好像聽錯了一樣說:“不是我們不上班,是我們沒活不是嗎?”

鄭小簡說:“所有人都一樣,必須參加培訓。”

“我們又不是做工的,為什麼要參加培訓?”林曼真的是一無所知。

鄭小簡很認真地說:“水泥廠這麼小的地方,誰也不知道誰有事,別人一旦有事,參加培訓的人都可以頂上來。”

“不,我不行,我真的做不了那些……”林曼快哭了。

張哲趕緊上前抱住她說:“別怕,我們不做,我陪著你。”

在叔叔的勸說下,說讓他們只是參加一下,還能不能適應,如果實在不行,那也是沒辦法的事。

揹著他們,張經理說自己的侄子完全沒有任何問題,問題都出在女孩兒身上,但沒辦法,他們就是好。

張經理還說要是真娶了這麼一個嬌小姐,他的好日子也就過到頭了。

兩位爺和公主只參加了兩次緊張的培訓就受不了了,第三天再也沒來,連個招呼也沒打。

鄭小簡本想不得罪人,把他們倆安置了,卻不想,連這麼一點苦他們都受不了。

不久。

兩個人都上班了。

林曼去了一個施工隊當了資料員。

張哲則去了叔叔的公司當了財務。

鄭小簡算是把兩人背後的長輩得罪了。

一連三個月,鄭小簡可以說是吃住在水泥廠了。

她即要將專家的生活安排妥帖,又要調整學員們的學習強度,而王宜春也上班了,她主要負責舊機器的繼續生產。

王建忠也一樣,只是鄭小簡不再像以前那麼天天請求彙報了。

鄭小簡知道王宜春的不高興,但她現在真的沒時間管這些了,專家培訓,機器調適,是需要一個漫長的過程。

在這個過程裡,有一絲一毫的懈怠都會前功盡棄,鄭小簡腦子裡的一根弦,始終緊張地繃著。

可苦了謝遠行了。

他覺得自己是戀愛了,但見不到人。

他要想見鄭小簡,就要跑到水泥廠,而見了她,不是跟在專家後面,就是在培訓的教室裡,反正是三個字:沒時間。

這天中午。

謝遠行特意挑了這樣一個時間來找她,本來鄭小簡要陪專家吃飯,看謝遠行來了,還有些不高興的樣子,專家就讓她自由活動了。

鄭小簡把他帶到食堂。

這裡人多不說,很多人都觀望他們倆,讓謝遠行特別的不舒服。

於是開著車把她拉到附近的一個小飯店裡。

這裡人不多,也清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