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小簡笑了,說:“第一,你們如果是其它下屬公司的,我管不著也不想管,但在我的管轄範圍內,這樣的現象一個都不許出現。

你們以後就知道是為了你們自己好,還有就是,我也算仁至義盡了吧?

我再複述一遍,一,水泥廠早已不是過去的模樣了;你們可以去參觀一下,一個身在水泥廠的人,對水泥廠一無所知,你們覺得這樣的工作能長久嗎?

二,你們的待遇和工資都不變,每天坐公交車上班也能報銷;”

兩個人木然地看著鄭小簡,好像聽不懂她的話一般。

鄭小簡想,人要是養尊處優到了這種地步,都是家長的責任,就算自己改變了現狀,他們和他們後面的父母也要恨自己的。

他們早就麻木了,每天穿著白大褂,無所事事,講起來還覺得自己臉上有光……

鄭小簡笑了,說:“是不是不用我再勸你們了?”

兩人一起點頭。

鄭小簡拿出一紙調令,讓兩人簽字。

上面是解除他們在水泥廠的化驗員職務,接下來能幹什麼,自己找出路,反正水泥廠……把他們倆開除了。

男孩兒看了半天,說什麼也不想簽字,而女孩兒則在鄭小簡威嚴的目光下籤下了自己的名字。

男孩兒看她簽字了,也簽上了自己的大名。

鄭小簡這才知道他們叫什麼,一個叫張哲,一個叫林曼。

就在他們簽字的第三天,林曼的父親,也就是統管生產的林森,給鄭小簡打來了電話。

鄭小簡在總部的時候,見過這人卻從未打過交道,都聽人說這人霸道。

鄭小簡看見陌生的號碼,剛開始沒接,但電話不停地打,鄭小簡想一定是自己認識的人,這才接了起來。

沒想到,她剛一接起來,就聽到咆哮聲:“鄭小簡,你算老幾?水泥廠是你的私有財產嗎?”

鄭小簡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急問:“你是誰。”

“我是誰不要緊,我就是想問問你,你什麼時候擁有生殺予奪的大權了?怎麼連水泥廠的職工,你說開除就開除?”

鄭小簡大約知道他是誰了。

只是不知道這兩個人中的誰。

於是說:“您是林曼的父親還是張哲的家人?”

“林曼的父親!”

鄭小簡覺得自己不能動怒,於是說:“我沒有任何的權利,但他們不符合我們的規章制度,我就是要改。

他們是水泥廠的職工,卻不來水泥廠上班,原來無所謂,因為廠裡不適合這個工種,但現在不一樣了,他們還呆在總部……”

鄭小簡還沒說完,林森的聲音就衝了出來說:“你以為你是誰?一個小毛孩子,竟然敢在太歲的頭上動土,你是不是不想在公司生存了?”

“你是誰的太歲?”鄭小簡溫柔的聲音,突然變成了花腔女高音。

她的變化沒讓對面有所收斂,反而變本加厲,說:“水泥廠從初建那天老子就在公司了,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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