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小簡大約等了五分鐘才打到計程車。

而且還是個女司機。

鄭小簡驚魂未定地坐在車子裡。

腦子裡多出了無數的問號,他是真醉了還是蓄謀已久?

沒想到,女司機是個樂天派。

一個勁地問她為什麼這麼晚了還敢走夜路?

鄭小簡腦子還在剛才的糾結裡,女司機以為她害怕了,就說現在治安很好,她開車都不怕……

鄭小簡只好問她開夜班不怕嗎?她反問說,這麼晚了你不怕嗎?

兩人都笑了。

女人說自己替丈夫幾天,他前幾天生病了。

鄭小簡到家的時候快十二點了,宿舍裡鴉雀無聲,還有均勻的呼吸聲傳來。

鄭小簡連腳都沒洗就上了床。

她覺得今天辦的事,雖有瑕疵但還算圓滿。

如果不是袁野最後那一下子,鄭小簡覺得今天就算是大功告成了,但有了這個小插曲,讓鄭小簡有些手足無措。

袁野是從什麼時候有了這樣的心思的?他是突然的臨時起意,還是……

要是他把這件事放到籌碼上,自己算是完蛋了。

鄭小簡想,如果袁野逼自己就範怎麼辦?

越想越覺得大事不妙,可想想,又覺得袁野這人特別的自負,他總覺得全天下的女人都會喜歡他的,他是不會逼迫任何人的。

只要不出格,就好應對。

就在她想好好想心事的時候,突然傳來一陣輕微的哭泣聲。

好像是她們宿舍的,又好像是自己這一側牆的那一邊。

鄭小簡緊張地側起耳朵傾聽,心臟幾乎停止了跳動,跟她一牆之隔的是一個漂亮的女大學生,人們總喝她小微。

女孩兒非常之漂亮,宿舍裡鮮花和小食品不斷。

正因為如此,很多人在背後說她水性楊花。

她在哭什麼?

宿舍裡總是有些人不得不將不能示人的一面在床裡展示,因為她們是沒有隱私的一群人。

所有的痛苦和歡樂都沒有地方承載。

哭聲似有若無,大約十分鐘後,一切都安靜了。

鄭小簡發現王迪的床有些不對勁,哪裡不對勁,自己也沒心思細想。

鄭小簡興奮得睡不著覺,她輕輕拉開窗簾的一角,隔窗遠望。

發現夜空高遠深邃,一顆顆星星好像通了電一般,閃閃發光,亮晶晶地點綴在上空。

月光如水銀瀉地一般揮灑下來,將斑斑駁駁的樹木,留下藝術般的剪影。

鄭小簡感覺這事十有八九了,就算還會遇到波折,但最終的結果是她想要的就好。

鄭小簡感覺到了巨大的滿足感,躺在床上,她怎麼都睡不著,想象著水泥廠翻天覆地變化後帶來的巨大利潤。

覺得自己為之奮鬥的東西,原來就是如此。

她渴望名利,但在名利的背後,她更渴望成功,渴望能用自己的汗水帶給別人實惠。

迷迷糊糊睡著了,全是開會的夢。

一會有人反對了,一會又有人全部支援。

在夢裡,王建忠和王宜春竟然也參加了,他們全力反對鄭小簡的所作所為,還要把她清除出水泥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