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心疼你就讓她好好改改臭毛病,別讓她再出現在我眼前,煩!!!”

鄭小簡還想再罵他,結果電話傳來結束通話的聲音。

鄭小簡再次打了過去,牛力再次掛掉。

當鄭小簡打到第五遍的時候,牛力的手機關了機。

鄭小簡打電話的時候,就將錄音開啟了,她怕王迪一會兒就忘記了,她更怕牛力一鬨她,她又找不到東南西北。

鄭小簡開啟錄音,一遍一遍播放著,王迪終於臉灰了,絕望地說:“我明天就去申請,估計還有一線希望。”

鄭小簡說:“只要有一線希望,就不要再錯過,這樣的男人,就算開始的時候好上天,也不能要!”

王迪終於鄭重地點了點頭說:“好,我記住了,小鄭姐,我聽你的。”

“叫我小簡姐好不?我喜歡這個,親!”

“好,小簡姐。”

兩人一聊就到了八點,鄭小簡還有事,就跟她回去了,還讓她好好想想,別再犯糊塗,一是堅決不能主動找他,二是他就算找了過來,也絕不能跟他回去。

王迪趕上了末班車。

當她離開的時候,她還有些戀戀不捨地找了牛力。

牛力竟然已忙為藉口,連單位的樓都沒下,王迪又去了他們居住的地方,發現人去樓空,沒有人住的跡象。

她默默地離去,像是告別一場青春的年華。

這條路對於她來說,是一條觸景生情的小路,那時候,牛力常常在傍晚的時候,陪在她身邊,他們沿著這條小路,去過很多地方。

比如街心的花園,旁邊的小餐館還有小區丁香盛開的影像……

王迪終於離去了。

心裡充滿了渺遠的親切。

哀傷彷彿是原野盡頭的霧,靜靜地布在地平線上,她知道,自己這一走,他們再無迴轉的餘地,她無數次地告誡自己,這個男人終將不屬於自己。

但她內心深處,還是想給他和自己一個機會。

當她在電話裡,顫抖著說自己可能去外地的時候,牛力連聽都沒聽就說自己太忙了,沒空!

其實,王迪根本就沒要他做什麼,但他現在別說做,連聽都懶得聽了。

哀大莫過於心死。

像王迪這樣的女孩兒,就像是殘存的火,只要有一股風或有人吹上一口,她就會變成火苗熊熊燃燒起來。

就像死灰復燃一般,熾熱而強烈。

牛力當然不知道她已然下定的決心,還以為她就是一個招之即來,揮之即去的計程車,一切的指揮權都在自己的手下。

他享受這種感覺,更覺得自己是至高無上的皇上,威風八面。

他曾在好友面前無情地抨擊過王迪的小家子氣,而王迪除了掩面流淚外,也不敢做回擊之法。

於是,他覺得自己吃定了她,在開心或不開心的日子裡,拿她當出氣筒。

忙的時候,當然了,出氣筒的職責也扔在腦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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