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自己面前哭過、笑過、悲傷過,但也只是一瞬間,當太陽昇起的時候,她又活力滿滿,奔赴在未知的世界裡永不停歇。

謝遠行看她高興,自己也開心,於是故意說:

“我跟你說吧,其實我挺相中張芸豔的,人家長得也不錯。

工作嘛,也不錯,家庭嘛,更是比我強。”

鄭小簡聽他這麼說,也來勁了,她才不相信謝遠行能相中張芸豔。

於是說:“那你為什麼不跟她在一起?你可千萬別說是我的原因,沒可能的事,我也不會信。”

謝遠行故意急了,說:

“怎麼不是因為你,你們倆劍拔弩張,天天跟斗仗的公雞一樣,我要是真跟了她,我們甜甜蜜蜜在你面前晃的時候,你是什麼心情?”

鄭小簡一愣,她真沒想過這個場景。

她現在想想,要是真有那樣的一天,他們在自己面前秀恩愛,自己可能真的受不了。

但一想,受不了也只是一瞬間的事,長久不了。

於是說:“你就故意氣我吧,我才不會上當呢,你不會相中她的。”

謝遠行挺高興她這麼說,於是說:“她也挺上進的,在知識競賽的時候,也挺拼的。”

鄭小簡好奇地問:“咱們只碰到過兩回,你們呢?說話了嗎?”

“當然了,我們又不是仇人。”

“她說什麼了?”鄭小簡有些好奇。

“她說她一定能夠戰勝你。”

鄭小簡笑了,說:“她就抱著這個目的才輸的,要不然,不至於輸得這麼慘。”

謝遠行看鄭小簡得意的樣子,說:

“我看見她出局的時候你曾挖苦過她,何必呢,你是勝利者,要有對失敗者的理解之心。”

鄭小簡好像不認識他一樣,心想,每個人在處於弱勢的時候,都會受到人們的同情。

而現在的張芸豔,竟在不知不覺中成了被人們同情的角色了。

鄭小簡沒有反駁謝遠行的話,覺得自己是不是有點膨脹了。

他們一直喝到熄燈,鄭小簡困了,說想睡了。

謝遠行就讓她睡,自己收拾殘局。

鄭小簡很快就睡了,被的一角被她揣到半中央,謝遠行上去拾起來給她蓋上。

透過窗外的月光,謝遠行看到一個心無城府的女孩兒踏實的睡相。

謝遠行心潮起伏,他覺得他沒有像任何一次如此的堅決,這就是他想要的女孩兒。

第二天四點二十,火車抵達長春火車站。

他們倆隨著出站的人群走出站臺。

鄭小簡第一時間想給曲蘭蘭打電話,被謝遠行阻止了。

說曲蘭蘭肯定還沒起來,鄭小簡說她才不管呢,她們就這樣。

謝遠行說原來這樣行,她現在是一個孩子的母親,休息時間本來就不夠……

鄭小簡立刻信服了,她有些異樣地看著謝遠行,想他怎麼知道的這麼多……好像是有了孩子的父親。

兩人找了一家離曲蘭蘭家很近的賓館。

謝遠行說到八點的時候再打電話,兩人先扔下行李吃了早餐,謝遠行說自己沒怎麼睡,先補一覺。

鄭小簡急性子,一直盼著早點能打電話。

房間裡只有一張床,謝遠行問她到底睡不睡?鄭小簡說睡飽了,謝遠行上了床,很快就入了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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