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我斬盡殺絕就是好的帶頭人了嗎?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行事風格,我不說誰好誰壞,但我做不到。”

謝遠行說:“好,我們今天不討論這個,接著說下一步的打算。

這兩座山是你們的,你們就有了固定的資本和說話的份量。

曲蘭蘭再怎麼有權利,她也不會不權衡這件事,所以,你們的權利相對來說還是絕對的。”

鄭小簡認真地看著謝遠行,以前總覺得他是一個成熟的男人,但也僅限於此。

兩人從未商討過有關事業和奮鬥的話題。

現在,鄭小簡再看謝遠行,覺得認識他是一件特別有意義的事,他再也不是酒吧裡酷酷的那個端著酒杯也不喝酒的男人。

現在,她好像才真正的認識他,他就像是一扇窗,開啟來,就會看到不一樣的風景,聽到了不一樣的聲音。

他的話,讓你思考甚至覺悟。

鄭小簡從未想過這樣的方式改組自己的水泥廠,在不知不覺中,她早就把水泥廠當成了自己賴以生存的家。

鄭小簡看著側面也英武的謝遠行,覺得自己與他之間的緣分還真不淺,他教會自己的東西應該很多。

謝遠行的一席話讓鄭小簡感慨頗多,覺得他身上一定還有自己所不具備的能量。

也許這個在一般人眼裡可能不重要,但鄭小簡覺得很重要,他能給自己打造機會並幫助自己不走彎路。

鄭小簡有些興奮起來,她覺得未來的宏偉藍圖正向自己招手,這些天,她一直以為自己是孤軍奮戰,卻不想,還有這麼多的同盟軍。

遠景也變得觸手可得,今天之前還遠在天邊,忽然之間近在眼前。

她覺得謝遠行說的話可行。

於是激動起來,說:“那我今天晚上就給她打電話。”

謝遠行立刻阻止了,說:“不!一定要親自登門拜訪。”

鄭小簡一愣,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電話裡太直白沒有感情色彩,另外有些話也可能說不透。

她像個小學生一樣,認真地問:“你說我是先說服二王還是找袁野還是先找曲蘭蘭?”

“曲蘭蘭。”

“要是曲蘭蘭行了,他們不行呢?”

謝遠行笑了,說:

“那沒什麼損失的,如果你先找二王或袁總,他們跟你一通廝殺下來,順利透過了,曲蘭蘭那裡不行,你不是白費功夫了嗎?”

鄭小簡拍了拍腦袋說:“你看看我,都糊塗了。”

謝遠行看著鄭小簡小女孩兒的模樣,不知道她的心胸裡到底裝著怎樣的心臟,她為什麼就不能安分守己地守著自己的一方小天地呢?

但現在的謝遠行眼裡覺得鄭小簡太可愛了,只有如此,方顯生命的活力。

鄭小簡說幹就幹,她連招呼都沒跟曲蘭蘭打,就要買票去長春。

她跟王宜春說老同學家裡有點事,自己請假三天。

王宜春現在所有的心思都用在孩子身上,連問也沒問就同意了,只說讓她早點回來。

水泥廠現在離不開她,還說讓柳大志多費點心。

離開王宜春,鄭小簡的心裡翻江倒海一般不能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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