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小簡永遠也想不到,有一天謝遠行與張芸豔還能攪到一起,這個世界可真的是太小了。

張芸豔的樣子讓鄭小簡覺得特別的可笑,就說:“怎麼又牽扯到謝遠行?怎麼認識的跟你有關係嗎?”

張芸豔故作平靜地說:“你這人是不是就是人們常說的災星呀?

你去了水泥廠,我也就消了氣,你的胡說八道雖然給我帶來了負面的影響,但也沒什麼,我不跟你計較,你也受到了上天應有的懲罰……

但你的陰魂總也不散,本來有人介紹我們認識,談得好好的,當他知道我在什麼單位的時候,他才提起了你……

提起了你,我就沒戲了,你到底跟他說了什麼?讓他對我有如此的印象?你還真有意思,把單位的事也隨隨便便說出去,你是沒話題可聊嗎?”

鄭小簡有些懵,她怎麼都沒想,謝遠行相親都相到張芸豔的頭上,而且跟周婷肯定沒戲了。

她倒不是有多關心他,只是覺得好笑、可笑。

她心裡想笑,但還是忍住了。

鄭小簡知道,就算她與張芸豔沒有任何的過節,謝遠行也不會跟她在一起。

張芸豔現在是病急亂投醫,無事還在生非呢,何況還真有些瓜葛。

鄭小簡什麼都不想解釋,越解釋越亂,有些事也是實在說不清楚了。

於是說:“我的事你都能無中生在,別說現實存在的事了,也都是無意間的事。

就是在材料科出事那天他來找我,當時就問了我是怎麼一回事,我當然就說了,因為我們是好朋友嗎。”

張芸豔不屑一顧地說:“鄭小簡,你說你有意思嗎?

跟一個又一個男人關係都不錯,但就不確定關係,天天吊著喜歡你的男人,你這麼做到底是什麼意思?

你是不是就是傳說中的狐狸精?覺得勾引男人挺有意思的?”

鄭小簡笑了,說:“我沒勾引過任何一個男人,沒必要。勾引的結果不就是想託付終身嗎?

我現在不想談戀愛,不像你,急著把自己嫁出去,我覺得是因為還沒到水到渠成的時候。”

張芸豔看著洋洋得意的鄭小簡,心裡七上八下的,這個女孩兒快成妖了。

到了那樣一個地方,不說哭吧,至少每天以淚洗面應該吧?

張芸豔是知道水泥廠是個什麼鬼樣子的。

人家不,天天樂呵呵的,還聽說跟兩個王廠長關係都不錯。

張芸豔說:“你等著吧,過幾天我去水泥廠,好好告訴告訴王宜春,你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我看你還往哪裡去。”

鄭小簡笑說:“好啊,到時候我肯定熱情地招待你,以盡地主之誼。”

“你盡地主之誼?笑話,你不過是一過客,留神爛大街上都沒人要。”

“有沒有人要都是我自己的事,你現在這麼想把自己嫁出去,怎麼就找不到下家呢?

我勸你一句,你降低條件,找一個門當戶對的人就行了,而且你真沒那麼好的條件。

連牛力、謝遠行這樣的,都離你遠去,他們可是追過我的,我沒答應。

你總說自己條件好,也不見得好到哪裡去,我不要的男人都不要你,高下立見!”

“你給我等著!”

張芸豔聽著自己疲憊而恍惚的聲音,腦子裡一片空白和麻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