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個意外。郝愛佳傷心過度,卻堅持要把孩子生下來,她一心想給姑姑家生下這唯一的血脈,她也想用這個孩子,紀念他們之間的愛情。

但她悲傷過度,孩子胎死腹中……是個男孩兒。

你不知道,當時的郝愛佳死過多少次,她真的是在我們大家的看護下死裡逃生的,足見當時他們的感情有多深……”

鄭小簡不解地問:“她是結過婚的人,這有什麼不能說的?離婚現在都不丟人,她……”

王建川根本沒接她的話,還沉寂在自己的敘述中。

“這事對她的打擊太大了,她整整四年時間才走出來,我姑根本就把她當成了自己的親閨女,後來,她連家也不回了,就住在姑姑家。

四年後,她又經歷了一次傷心的情事。

那個男人各方面都挺好的,只是是個離異的人,剛開始沒敢跟她說,兩人相處得還好,至少她從過去的陰影裡走了出來。

就在他們要成家的時候,男人坦白了一切,郝愛佳根本不聽男人任何的解釋,直接分手,這次的打擊,對她來說是心灰意冷的,她絕不可能找一個結過婚的……”

“為什麼如此執著呢?”

“她在這方面就是要強,誰也勸不了。”

“你們一直有來往。”

“是,我們見證了她一路的磕磕絆絆,真的是覺得特別的對不起她,後來姑姑和姑父回鄉下老家了,我和弟弟因為上學來到了梅瀾江。

郝愛佳要跟著姑姑走,她連工作都找不到。

這時我在梅瀾江站住了腳,就把她帶出來了,她受的情傷太重了,所以,她怕別人提起這方面的事……”

“她為什麼對男女之事如此之敏感呢?我從總部下來,至少沒招她惹她,她為什麼要針對我呢?再一個,她為什麼喜歡跟別人說自己清白呢?明明是一個結過婚的人,卻說自己從來沒經歷過男人,這不是太可笑了嗎?

而且你就在身邊,別人不知道你是知道一切的。”

王建川嘆了一口氣,說:“每個人的個性都不一樣,我勸她的多了,但沒有任何的辦法,我姑姑把她當成了女兒,我也把她當成了妹妹,所以……”

“她拿單位的利益趕我走,這樣的事你也聽之任之?”鄭小簡覺得怎麼說這個也過了,不在內部矛盾的範疇了。

“我警告過她,只此一次,絕無下一次,她工作能力挺強的,再說還有這麼一段經歷,我也就……

我也覺得挺對不起你的,在我的能力範圍內,你要是有事找我,我肯定幫你,我把這話放在這,以後你就知道我說話算不算話了。”

鄭小簡覺得王建川才是真正的老狐狸,他什麼都知道,也什麼都明白,就在那裝糊塗,自己喜歡把事情弄得一清二楚,人家卻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過去了,自己還是沒修煉到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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