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小簡把牛力拉了出來,王建川也慌慌張張的跑出來。

鄭小簡問怎麼了!

王建川沒好氣兒的說:“你罵一通舒服了,我呢,還得給你擦屁股去,她要是想不開這個責任誰負?”

“放心吧她不會為這個事兒死的”

“你知道什麼?太年輕了,等著後面兒摔跟頭吧。”

說完,連滾帶爬跑到了郝愛佳的辦公室。

講真,鄭小簡有點同情他。

鄭小簡管不了那麼多了,她只好把滿嘴胡說八道的牛力領到自己的辦公室。

牛力兩眼放光地打量著室內的一切。

前幾天,總辦把東西都置備齊了,鄭小簡的屋子看起來相當不錯。

張俊峰來的時候,還特意帶給她兩盆花,此時花正怒放。

鄭小簡屋子裡的東西,就一個字:新。

櫃子還有桌椅都是新的,連書櫃也是新組裝的。

“你來添什麼亂,他們本來就懷疑我跟老總,這下好了,又增加一個,你來是給她們解圍的?

這下好了,你一來我就是長了一百張嘴也說不清了吧?”

鄭小簡埋怨地讓他坐在簡易的沙發上,又給他倒了一杯水。

“說不清的事就不要說,管他們呢,自己過自己的不好嗎。”牛力一幅無所謂的樣子。

“你現在是春風得意,有你老爸罩著,天塌下來也和你無關,但我就不行了。你沒看見我處境艱難舉步維艱。”

鄭小簡本來十分的舒爽,但牛力破壞了這份來之不易的痛快。

“她們算個屁,你甭搭理她們就好,今天讓你這一叫號,我估計她們元氣大傷,再也抬不起頭來了。

小簡,你這人挺奇怪的,看著特別的好脾氣,但要發起火來,也是鋒芒畢露銳不可擋,是女中豪傑。”

“我每天都小心翼翼,看著這兩人欺負我,也想過委曲求全,希望他們高抬貴手。

但此路不通,我不如變個活法,難道我只能讓她們把我踩在腳底下一敗塗地而沒有絲毫的翻身的機會嗎?”

“夠狠,我喜歡。”牛力伸出大拇指。

“其實你還不瞭解我的內心,我無數次演繹過如果跟她們過招。

每次我都演練得相當逼真甚至是出神入化,招招狠辣至她們於死地……

但真見了她們,我還是收斂了許多,到底也不是一個能放得開的人。”

“行了,差不多得了,你也是奔三的人了,收拾起花花草草的小心思,好好找個男人嫁了才是正經日子。”

牛力跟她好像是老熟人一般。

鄭小簡覺得牛力說起別人頭頭是道,輪到自己的時候,就是一個單純的大男孩兒,完全不像他三十的年紀。

“不要活給別人看。我信任你,你身邊的人信任你就行。”這話說的,竟然跟謝遠行一模一樣。

想到謝遠行,鄭小簡心裡一驚,如果把今天發生的事告訴他,他會怎麼勸自己呢?酒吧一別,鄭小簡一個電話也沒打。

此時突然想起他,也讓自己吃了一驚。

鄭小簡回過神來,把溫熱的茶杯遞給他問:“張芸豔沒少在我背後說我吧?你怎麼還找我?”

“我信她話才怪呢,”他聞了一下,覺得茶一般,就放下說話。

“嫌茶不好?”鄭小簡真不明白了,難道任何時候他們這樣的公子哥都要窮講究嗎?一想也不對,窮講究是應該說給自己這樣的人。

人家可不窮。

鄭小簡奇怪地問:“你是個外人,我又是被正牌夫人踢下樓的,你為什麼相信我呢?”

牛力很不以為然地說:“你想想,張芸豔天天欺負你,你要是真跟那個大老總有一腿,她能有好日子過嗎?

他眯起眼睛活靈活現的說:“你吹吹枕頭風,她早就滾蛋了,有她爸也不好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