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壽”,取福壽綿長之意,是小松給預備的年禮。舒舒很喜歡,用起來也覺得正合適。

小松美滋滋道:“往後奴才每一年給福晉預備一個扳指,福晉日常用著,全當奴才在旁邊了。”舒舒白了她一眼道:“說的好像要遠別似的,前後院,抬腳就到了。”小松卻覺得不大一樣。

有小椿的例子在前頭,出去了就是出去了,再進來時就是逢年過節、請安問好罷了。

舒舒哭笑不得,道:“年底才出去,現下就難受是不是早了些?”小松聽著鼻子發酸,眼睛溼乎乎地道:“可奴才捨不得福晉……”舒舒道:“我也捨不得你,等到豐生他們幾個三、四歲了,我還指望你進來做武師傅呢!”小松聽了,立時精神起來,道:“小阿哥跟小格格們三歲了,明年就四歲,幾歲開蒙呢?”舒舒想了想自己小時候,五、六歲才拿小弓。

她沒有外行指導內行,只道:“回頭你問問黑叔,問問他多大給孩子們開蒙好。”真要說起來,這皇子府的護衛與護軍,春林的武力值能排在第一。

不管是騎馬,還是射箭,春林都很能拿得出手了。這其中就有名師出高徒的緣故。

黑山雖不在皇子府當差了,可是近水樓臺先得月,舒舒也惦記著。小松仔細記下了。

九阿哥在旁看個全程,抱著胳膊,冷哼了一聲,看著小松,帶了不善。

一年一個扳指?!呸!都收起來!都二十來歲的丫頭,還是小孩子麼,就曉得在福晉跟前黏糊?

舒舒跟小松主僕被驚動,這才發現九阿哥回來了。小松側後兩步,站在了舒舒的身後。

舒舒笑道:“爺回來了,見著娘娘沒有?”九阿哥點頭道:“見著了,娘娘說正月冷,不急著過去請安,讓你下個月過去……”夫妻說著話,就回了正房。

等到九阿哥脫下端罩,接了舒舒遞過來的帕子擦手,才反應過來被打岔了。

他板著臉道:“春林不錯,要不爺給他謀個下旗的差事?”到時候連帶著黑丫頭一起滾邊去。

舒舒在他腦袋上指了一下,道:“爺不打算出門了?身後沒個當用的,爺就放心?”九阿哥輕哼道:“不是還有曹順跟額爾赫他們麼?”白果送上奶茶,舒舒給他倒上一碗,也不搭理他。

九阿哥自己覺得沒意思起來。他也曉得自己佔了便宜,藉著福晉的光,得了春林這個侍衛。

額爾赫跟富慶都是勳貴子弟,在皇子府就是混資歷的,自家真正能長久使喚的人,除了曹順跟桂元這兩個包衣,就是春林了。

舒舒見他臉色舒緩了,看著九阿哥道:“爺是不是寬於律己,嚴於待人了?”九阿哥喝了半碗奶茶,道:“有麼?爺怎麼不曉得?”舒舒道:“爺待身邊的人也親厚著,我說過什麼了,還不都是跟著爺一起賞,給爺長體面;到了我的丫頭跟前,爺就沒好臉,爺說自己是不是不厚道……”九阿哥聽著,也覺得自己不厚道。

他辯解道:“可爺對奴才的親厚,跟你對奴才的親厚不一樣,爺瞧著你對幾個丫頭倒是縱的多,不像是待奴才……”舒舒道:“都是幾歲就在我身邊當差,十幾年的情分下來,要是待她們還跟待尋常丫頭似的,那得是多鐵石心腸的人……”實際上九阿哥的感覺正確。

舒舒確實對幾個丫頭很縱容。雖說除了小松,小椿跟小棠比她還大一歲,可是她看這幾個人,也是跟看孩子似的,樂意做她們的靠山,讓她們日子過的更鬆快舒心些。

女子不易。她日子順心,也樂意身邊人也過的好。九阿哥聽著,嘆了口氣,道:“爺不如你,你打小身邊四個丫頭,除了一個不服順的,剩下三個都忠心耿耿,爺身邊八個伴讀、四個小太監,如今除了何玉柱,其他人也尋常。”舒舒道:“爺這話說的,我都替孫金、李銀喊冤,回頭這話可別當著他們跟前說……”這兩個哈哈珠子太監,一個是跟在九阿哥身邊,給九阿哥跑腿;一個在府裡,以後就是內管家。

前者伶俐,訊息也靈通;後者會做賬,如今管著前頭賬房與書房。九阿哥帶了幾分得意,道:“小李子的算盤還是爺教的,湊合事使罷了……”說完身邊人,他想起正事,提了今日陛見之事。

舒舒聽說聖駕月底幸五臺山,也生出好奇來,道:“聖駕老去五臺山麼?”九阿哥想了想,道:“爺記得三十六年去了一次,那不是朝廷大勝麼,就是祭祀祈福去了,聽說早年還奉太皇太后去過五臺山,好像是在收復臺灣之後……”舒舒聽了,也想起那個順治出家傳言來。

聖駕幸五臺山,還師出有名。因為五臺山是藏傳佛教的聖地,人間帝王還被藏傳佛家那邊的高僧尊稱為

“文殊菩薩”。為了拉攏與安撫西藏與蒙古,康熙在大戰之後幸五臺山就是一種姿態,並不是朝廷輕起戰端,也向往和平。

可是奉太皇太后去五臺山?這只是孫子的孝順麼?朝廷收復臺灣是康熙二十二年,當時太皇太后已經七十二歲高齡……對於古稀老人來說,只是拜佛祈福,就往返一千多里地去五臺山?

怪不得外人生出各種猜測,這確實顯得有些古怪……*確診糖尿病,肝腎血脂血壓指數不大好,後天開始住院排查,儘量保持二更。

大家要保持運動,少點外賣,別熬夜,小九就是前車之鑑,眼淚嘩嘩的!

月票榜單一路狂跌,保底月票還沒有投的大大求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