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親之前都能去拜年,都是收十多年。

九阿哥搖頭道:“那可未必,早年一兩銀子換一千文錢,現下就只換八百文了,朝廷少銅,說不得以後只能折六百文。”

舒舒聽著,拿了一枚一兩的銀元寶道:“聽爺這麼一說,咱們存銀子倒是虧了。”

小孩子的壓歲錢能有多少,大頭還是府裡的存銀。

九阿哥點頭道:“是啊,要是折米價的話,這麼些年大米聽著都是六百文到八百文一石,可是折銀卻從六錢到八錢,升到七錢半到一兩銀子……”

舒舒點頭道:“如此說來,咱們存下的銀子,還是要換成產業放著。”

京城的鋪子跟房產,價格一直是漲的。

等到十幾年後,豐生他們分家的時候,應該是很大的漲幅。

九阿哥道:“就是京城的鋪子可遇不可求,怪費事的,爺尋思了,明年開春,通州跟保定府的鋪子也叫人問問,只買了收租就是。”

舒舒沒有意見,這個時候的鋪子確實是只賺不賠的產業。

夫妻兩個都不是有野心的,也不想張羅太大的動靜,如此每年出息零星添置產業,也挺好的。

次日,九阿哥早早起了。

舒舒收拾了兩套騎裝,還有兩張五力弓。

九阿哥的馬也選了兩匹帶著。

至於九阿哥自己,當然不會騎馬了。

這個天,騎馬三十里,九阿哥可熬不住。

因保不齊要行圍,皇子府這裡的侍衛與護軍就挑精銳跟著來了,侍衛這裡是額爾赫、富慶跟春林,護軍也點了五十。

這一年下來,府裡的護軍雖沒有補足一百,也有八十人了。

抽調五十出門也比較方便。

等到舒舒將九阿哥送到皇子府門口的時候,十阿哥那邊也都出來了。

十福晉沒有出來。

她出月子沒多久,元氣還虛著,比較嗜睡,十阿哥沒有叫醒她。

跟十阿哥打了個招呼,看著兄弟兩個上了馬車,舒舒也回去補覺。

才五更將了,外頭還漆黑一片,人也犯困。

馬車裡,九阿哥打著哈欠,手中拿著一個帶了棉套的牛皮口袋,遞給十阿哥,道:“這是你的,你嫂子預備的……”

十阿哥接過喝了,入手微燙,裡面裝的不是熱酒,而是薑汁奶茶。

十阿哥“咕嘟咕嘟”喝了幾口,渾身立時暖和了。

這奶茶裡姜與糖都放的足足的,倒是提精神。

九阿哥想著跟著的侍衛跟護軍,道:“不會是讓咱們比賽吧?要是隻咱們兄弟的話,那壓根不用比試啊,誰弓力多少,都在汗阿瑪心裡擺著,還用折騰咱們過去麼?”

再說前頭八旗閱兵的時候,皇子們已經演了一次射箭,這才過去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