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校場演射完畢,九阿哥就回住處了。

確實是著涼了。

又站了半個鐘頭,身子都僵了。

“去傳太醫,爺要走罐……”

九阿哥扶著腰,吩咐何玉柱道。

何玉柱應聲下去叫人。

估摸過了一刻鐘,就帶了太醫過來。

“腰疼,膀子疼……”

九阿哥趴了,跟太醫比劃著不舒服的地方,又伸手給他看了看手指頭:“早上還沒有呢,現下起疹子了……”

太醫仔細看了,道:“這是溼瘡,九爺是因前些日子住在船上的緣故,身上進了溼氣,走罐正可以清熱祛溼……”

其實,艾灸除溼更好,可是那個一不小心容易損傷身體,因此在宮裡並不怎麼用艾灸之法祛溼。

九阿哥道:“那就來吧!”

等到魏珠過來傳人時,九阿哥赤裸著上身,走罐已經進入留罐階段。

見了九阿哥半身火罐,魏珠嚇了一跳,道:“您這是怎麼了?”

九阿哥原本趴著,聽到動靜抬頭道:“受涼了腰疼,南邊太潮了,你沒事兒吧?”

魏珠聽著,也覺得渾身僵了。

習慣了京城乾燥,不耐煩南方的潮溼,確實身上不大自在,可是也不敢將病症掛在嘴上。

“奴才還好,用著皇上去年賞的狼皮褥子,您這裡是不是鋪蓋薄了?”

魏珠說著,想著這次出門的時候,九福晉在產褥期,估計照顧不到九阿哥的出門行李。

九阿哥搖頭道:“爺這也好幾層防潮呢,是晚上沒關窗戶,有些受風……”

魏珠見不是大病症,想起了正事,道:“皇上傳呢……”

九阿哥沒敢耽擱,讓太醫取了火罐,跟著魏珠出來。

“好好的,汗阿瑪怎麼想起傳人了?”

九阿哥小聲道。

魏珠也小聲回道:“十三爺在,提及明日九爺出行之事……”

九阿哥聽了挑眉。

難道皇父人老心不老,還想要求子?

到底多少個兒子夠啊?!

這兒子都生了三十來個,序齒都序到二十了。

九阿哥忍不住算小賬了。

一個人二十三萬分家銀子,這還不是大頭。

大頭是皇莊土地跟鋪子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