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玉柱進來時,九阿哥臉色依舊不好看,直接問道:“李煦什麼反應?”

何玉柱道:“請罪來著,說是不該自專!”

九阿哥冷哼道:“狗屁的請罪,肯定去汗阿瑪跟前給爺上眼藥了!”

真要那樣,他反而要謝天謝地。

兩人的嫌隙擺在檯面上,御前就不會讓李煦沾手自己的珠場。

方才他是三分惱,七分借題發揮,為的就是堵住這個口子。

人都有遠近親疏。

皇父再念舊,顧念舊人,也不會將外人看得比兒子親近。

知曉九阿哥不待見李煦,自己將來在江南的買賣,李煦就別想沾邊了。

何玉柱道:“估摸著一會兒也會來見爺……”

說著,他拿了一個荷包出來,裡面是兩枚金元寶:“是個能忍的,奴才代爺傳話,也帶了不客氣,結果老東西在奴才跟前都客客氣氣的,出手也闊氣。”

李煦這一出安排的,何玉柱都跟著後怕。

萬一自己爺稀裡糊塗的,將人給收了,那貝勒府以後的太平日子就沒了。

因這個緣故,何玉柱心裡也記了李煦一筆。

九阿哥直接道:“若是來了,那就讓他滾邊兒去,不見!”

四阿哥正好過來,聽了個正著。

幾位皇子的住處都挨著,方才九阿哥在院子門口發作人,自然也落到旁人眼中。

四阿哥得了訊息,就過來了。

“四哥……”

九阿哥本坐著,見他來了,就站了起來。

四阿哥道:“又不是什麼大事兒,隨手打發就是了,何至於此?”

九阿哥道:“我是見不得他這算計,名義上是打發丫頭,可那是丫頭麼?我偏要揭開他的皮,讓汗阿瑪曉得這奴才膽子越來越大,四處鑽營。”

說到這裡,他望向四阿哥,面上帶了幾分狐疑。

四阿哥被他看得不自在,道:“又在腹誹什麼?”

九阿哥道:“以李煦的圓滑,我這兒打發了丫頭,也不會落下四哥跟十三,四哥那院的兩個丫頭呢?”

四阿哥坐了,道:“掃院子呢……”

既是李家安排的是下人,那就老實掃院子好了。

“哈哈哈哈……”

九阿哥聽了,忍不住笑出聲來。

四阿哥臉上也帶了笑模樣,勸九阿哥道:“糊弄過去就是了,何必直接打他臉,一時心裡痛快了,也得罪了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