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阿哥龍精虎猛,自己身子也結結實實的,張氏就不信自己一直不開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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誠郡王府,正院。

三福晉說了自己的猜測,夫妻相對無言。

三阿哥想著這幾個月五阿哥與自己的接觸。

“會不會是想多了?冬月疫情剛出來時,老五對爺確實沒有好臉色,過後爺也賠罪了,就尋常了,沒看出有什麼不一樣。”

三福晉道:“五爺性子寬和,不是愛記仇的,估計是想明白了,這痘疫也不是咱們樂意的,那是天災,咱們府是有些錯處,可也受到了懲戒……除了嫡子,他還有兩、三個庶子,不缺兒子,可對於五福晉來說,那就是命根子,怕是恨死了咱們家,這個仇怕是解不開了。”

三阿哥嘆了口氣,道:“要真是如你所說,那恨咱們也是應該的。”

三福晉生出愧疚來,道:“要不,咱們預備一份重禮賠罪?”

三阿哥看著她道:“爵位都不能繼承,那是傷了小阿哥根本,能不能站住都是兩說,這個能賠得了麼?”

三福晉揉著帕子道:“那也不能什麼也不做啊,這虧心……”

三阿哥想了想,道:“回頭爺跟老五打聽一聲,看看到底是什麼病症,以後家裡淘換好藥材,多預備一份……等到小阿哥大了,到時候看看怎麼補償到小阿哥身上……”

三福晉想著殤了的長女,跟小產流掉的孩子,忍不住紅了眼圈,看著三阿哥,惡狠狠道:“再有一回,爺打我臉,我也叫爺見識見識什麼是妒婦!”

三阿哥聽不得這個。

若是時間能倒流,他想給那個愚蠢的自己兩個巴掌。

殤了嫡長女,廢了寵愛的妾室跟庶子,在皇父心中留下治家不明的壞印象。

他腸子都悔青了。

他起身道:“行了,行了,以後內院的事兒,爺不管了,都隨你還不行了……”

說罷,他就往外走。

三福晉看著他的背影,心裡發涼。

若是三阿哥是尋常的喜新厭舊,那三福晉還真不怕。

格格、侍妾一茬茬的來就是。

偏偏三阿哥喜新不厭舊不說,那個舊還是獨一份。

除了這個舊,其他人也無法讓三阿哥上心。

之前三福晉容不下田格格,就是因為這個緣故。

如今田格格成了田氏,在御前掛了名,落不下好,與側福晉也徹底無緣,可三福晉並不覺得解氣。

以命償命,才是她的期盼。

這樣想著,三福晉就喚了嬤嬤進來,道:“田氏幾個月了?”

嬤嬤心裡算了一下,道:“八月開始沒有換洗,七個半月了……”

三福晉道:“叫膳房好好侍候著,按照爺的例給那邊預備吃食,別虧了她的嘴……”

嬤嬤猶豫了一下,看著三福晉,猶豫了一下,道:“主子想要抱養田氏之子?”

三福晉帶了冷笑道:“當然要養在我的眼皮子底下了……”

生不下來還罷,直接給大格格償命。

生下的話,田氏是戴罪之身,自然不能撫養阿哥。

要是交給旁人養了,以三阿哥愛屋及烏的勁兒,這府裡就要多個寵妾。

一個一輩子不能封爵的庶子,安排人隨意養著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