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阿哥則是比較客觀了,道:“尺有所短、寸有所長,張廷瓚跟曹曰瑛,更適合做詞臣,做翰林官。”

舒舒跟十福晉在旁吃茶,聽著兄弟兩個閒話。

十福晉聽得稀裡糊塗的,問舒舒道:“九嫂,為什麼旌表八旗節婦,寡婦就不能改嫁了?”

蒙古各部眼下還有收繼婚,除非老年寡婦,否則年輕寡婦沒有守寡的。

舒舒道:“朝廷的旨意,代表皇上的心意,上行下效,下頭的人為了牌坊,或是為了名聲,就會限制寡婦改嫁,到時候打光棍的多了,人口就少了。”

十福晉道:“那九哥說的對,人口少了不好。”

見妯娌兩個無聊,十阿哥與九阿哥也止了話音。

九阿哥道:“不是要打牌麼?今兒看看十弟妹運氣如何?”

十福晉有些沒底,看著十阿哥道:“爺,玩麼?估計還是我輸。”

十阿哥道:“沒事兒,我贏回來。”

九阿哥起了好勝心,道:“別說大話,也不看看這骨牌是誰琢磨出來的!”

牌桌擺上了,上面是一副骨牌。

“嘩啦嘩啦”,聲音清脆,屋子裡氣氛也歡快起來。

舒舒吩咐白果,拿了幾個錢匣子出來,裡面就是一錢重的金瓜子,年前叫銀樓新制的,看著金燦燦的。

舒舒坐了上首,左手是九阿哥,右手是十福晉,對家是十阿哥。

四人之中,唯一有癮的就是十福晉,今兒確實底氣不足,出牌有些忐忑。

舒舒在上家,看著十福晉出的牌,還真不敢按正常來推斷。

畢竟十福晉打牌跟一般人不一樣,愛留閒牌,有用的反而樂意打出去。

如此一來,推牌就變得複雜起來。

對舒舒來說,也是挑戰。

記住十福晉上一圈的牌,舒舒就拆了自己的副,試探地打出去一張。

還真是猜對了,正是十福晉要吃的牌。

十福晉歡喜地撿了牌,又打出手中的一張。

正好點到十阿哥的聽牌上,十阿哥卻沒有胡牌,而是摸了牌,結果又是自摸,於是拆了手中的掌子。

九阿哥術數好,看著大家丟出來的牌,也在推牌。

可是他是按照正常人的打牌方式去推牌,眼前這三個明顯不是正常的。

他稀裡糊塗的,一把也沒贏,還點了兩把炮。

他看著十阿哥道:“崇福寺是不是還供了財神爺?十弟妹這是什麼手氣,眼見著絕張了,還有人點炮?”

十阿哥道:“供的是地藏菩薩與觀音菩薩,這兩個菩薩倒是也能求財。”

“好靈驗啊!”

九阿哥心動,對舒舒道:“元宵節人指定多,咱們二月初一去……”

舒舒看了九阿哥一眼,發現他是真當十福晉是轉運了,笑著點頭道:“好。”

十福晉在旁,看著自己跟前滿盒子的金瓜子,也是“咯咯”笑著,見牙不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