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就是那套十二月的寶石盆景,只有一盆石榴花,汗阿瑪是不是該糾結了?

嘖嘖,石榴花盆景還是會賞承乾宮。

同樣是懷孕,王貴人心裡能舒坦才怪。

可是不說石榴盆景,就說其他盆景,賞給王貴人,難受的人會更多。

妃主跟嬪主不會計較一個小擺件,那些老牌子貴人呢?

樂意王貴人享受這獨一份恩寵?

等到魏珠離開,十三阿哥與十四阿哥就來了。

十四阿哥的眼睛鋥亮,不過卻沒有像每次過來似的,進門就竹筒倒豆子似的“嘚吧嘚吧”。

開口的是十三阿哥。

“九哥,我們二十那天在圍場看到福鬆了……”

九阿哥笑了,道:“那你們都曉得牛痘痘苗了,是不是試好了?”

十三阿哥遲疑了一下,道:“汗阿瑪定下來正月十六給十七阿哥種牛痘!”

“咦?這麼倉促麼?那是牛痘比熟苗穩當了……”

九阿哥有些意外:“爺還以為十七阿哥趕不上這一波,得後年十八阿哥趕上呢。”

十三阿哥沉默。

十四阿哥忍不住湊到九阿哥跟前,道:“九哥,您怎麼不怕?三哥跟七哥都怕,汗阿瑪問了有皇孫跟皇孫女要跟一起阿哥一起種痘麼,兩人都給拒絕了……”

九阿哥道:“‘人痘’到了京城,咱們兄弟不是也都種了麼?沒什麼好怕的……”

說到這裡,他想了想三貝勒府與七貝勒府的情形,道:“三哥家的大格格正月生的,年後將將一生日,有些偏小了,身上不舒坦也說不出來,遲上一年兩年種痘也合適;七哥府裡情況不同,嫡出的三格格體弱,好不容易調理的好些,不宜太早種痘,庶出的二格格跟三格格差不多大,不好送一個不送一個,那就都不種唄!”

十四阿哥聽了,道:“怪不得七哥回絕的硬邦邦的,一點也不婉轉,汗阿瑪也沒太惱,肯定也想到這個了。”

事出有因,不是真的存了不好的意思,用兄弟試藥,以觀藥效。

九阿哥道:“汗阿瑪最是體恤兒子,當然不會怪七哥。”

十四阿哥輕哼道:“我曉得自己話多,有時候不討喜,可七哥這話也忒少了,誰是肚子裡的蛔蟲不成?要是汗阿瑪沒想那麼多,直接惱了,那不是自作自受?”

九阿哥道:“別操心旁人,顧好你自己個兒就行,七哥二十好幾了,就是這麼過來的。”

十四阿哥有些沮喪,沒有平日裡鮮活,竟是難得沒有回嘴。

九阿哥心中納罕,看了眼十三阿哥。

十三阿哥想起正事兒,就說了一遍二十那天兄弟們在行宮出來後的對話。

不是搬動是非,而是瞧出來八阿哥對九阿哥不善。

九阿哥挑眉,道:“這應該就是羨慕嫉妒恨了,不用理會,爺日子過的好,有他難受的時候。”

十四阿哥還沒有開竅,不大明白這裡頭的彎彎道道。

他就道:“生孩子就那麼重要?就因為八哥府上還沒有孩子,我問了就算揭短了?”

九阿哥道:“等你大婚後就明白其中意思了。”

為什麼嬪妃遇喜,汗阿瑪這樣高興?

都是一樣的道理。

外頭罵男人,最難聽的話,就是說人沒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