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雖不在京中,卻是將大家的反應猜得差不多。

舒舒聽著,見拉下了八阿哥,嘴角挑了挑。

好像八阿哥離他們的生活越來越遠,交集也越來越少,真是個好現象。

越是親密的關係,越容易反目成仇。

這是因為期待太大,也容易失望。

挺好的。

真要水過無痕,過後兄弟兩個又湊到一起,那她就要心梗了。

舒舒就道:“那就多分幾份,外加上都統府、康親王府、富察府跟皇子府……”

提及皇子府,夫妻兩個對視一眼,都沉默了。

想起了尼固珠,也想起了豐生跟阿克丹。

好不容易出門放風,前兩日興奮,後頭鬧心,竟是又沒閒暇,才想起孩子們。

九阿哥摸著下巴道:“等咱們月底回來,尼固珠會不會不認識咱們了?”

舒舒道:“不會,眼下不記事,到時候再哄……”

說到這裡,她突然想起後世看到的帖子。

姥姥帶娃跟奶奶帶娃。

孩子剛落地,基本就是姥姥來照顧月子,順便帶娃,然後熬過最艱難的三年。

孩子過了最辛苦的時候,該上幼兒園了,姥姥回自己家了,失蹤的奶奶露面了,“隔輩親”對孫子很是疼寵,百依百順。

然後在孩子眼中,就是奶奶最親,至於姥姥就是不常見的親戚,壓根就不曉得最初的陪伴。

自己這心態,有些像渣奶奶,想等現成的。

罪過,罪過。

少一時,門口有了動靜,是何玉柱進來傳話。

“爺,額大人回來了,在外頭請見。”

九阿哥道:“叫他進來。”

何玉柱應聲下去。

九阿哥看著舒舒道:“這應該是有了準信吧?”

舒舒算了算時間,點頭道:“差不多。”

說話的功夫,額爾赫進來了。

他雖在外頭擦了一把臉,可是臉上疲憊卻是擦不去的,站在那裡身子也有些僵硬,有些合不攏腿。

“九爺,九福晉……”

額爾赫躬身請安。

九阿哥曉得,這是騎馬騎久了,腰直了,吩咐何玉柱搬了凳子。

額爾赫腰直了,腿也有些漲,就謝了九阿哥坐下。

“曹順到了?這是確定身份了?”九阿哥問道。

額爾赫點頭,說了今早曹順進城,隨後在景山後殿仵作驗看之事。

還有那決定身份的頭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