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最糟糕的結果,也不過如此,那就沒有什麼好擔心的了。

“裡外衣裳預備四身,褻褲多兩條,乾淨的鋪蓋一副,蚊帳收拾一個,還有蚊香別忘了……”

她恢復了清明,也是合格的皇子福晉,有條不紊地吩咐下去。

除了這些之外,還有筆墨紙硯與三阿哥書桉上的幾本書,也都給裝上了。

外頭的馬車已經預備好了,三福晉吩咐總管太監道:“將這邊的東西都收拾了,搬回貝勒府。”

三阿哥不在這邊,她一個人住在外頭也不妥當,也不方便。

一會兒去宗人府送完東西,她就直接回貝勒府了。

總管太監應了。

這邊馬車一預備,五所那邊就得了訊息。

舒舒這邊已經吃完烤魚跟烤羊肉,妯裡三人正在吃西瓜。

聽說三福晉要回城了,妯裡幾個也覺得心安了。

這應該是找到了人了或有了準確訊息,如此就好,要不然的話,這也叫人不踏實。

正好孩子們醒了,舒舒就叫人抱到正房來。

妯裡三個擺弄了兩刻鐘的孩子,眼見著孩子打瞌睡,舒舒就也跟著打瞌睡。

春困秋乏夏打盹。

吃飽了,就容易犯困。

十福晉吃的多,也被帶了睡眼朦朧的,就跟七福晉各自家去了。

舒舒睜開眼睛時,就看到九阿哥手中拿著蒲扇,坐在炕邊給自己扇扇子,臉上滿是糾結。

她看著好笑,道:“爺怎麼了?被三貝勒給堵門了?”

她尋思了一下,要是三阿哥在銀錢上不死心的話,許是會去內務府跟九阿哥“訴苦”。

就算這次的九萬兩泡湯了,那有什麼?

只要厚著麵皮盯著九阿哥這個“財神”,還怕沒有下一回。

那位爺,有銀錢釣著,是個能屈能伸的。

九阿哥一副牙疼的表情,說了三阿哥拘押宗人府之事。

“爺當時汗毛都起來了,老三是什麼成色,爺是什麼成色,爺有自知之明!可沒想到汗阿瑪慣孩子的時候是真慣著,罰也是真罰!”

九阿哥說到這裡,吐了口氣,道:“這樣看來,爺前兩回,也好懸啊!”

舒舒翻身坐了起來。

昨日少給銀子,就是懲戒了,怎麼還罰第二輪?

“三貝勒昨晚吃酒了?酒釀喝多了?”舒舒道。

借酒發瘋,以退為進,然後適得其反?

舒舒猜測著。

之前就是為了怕有人借酒鬧事,她才叫人不預備燒酒跟黃酒,而是隻有點兒酒味的酒釀。

現在想想,還真是免了是非。

九阿哥嗤笑道:“一直塞著吃東西,不管旁人怎麼轉桌,快子都沒停過,沒喝多,一杯酒釀都沒喝完,真要是渾身酒氣,成了酒蒙子,說錯了話,汗阿瑪能跟他計較?就怕財迷心竅,生了怨憤了,說了不好聽的!”

舒舒看著九阿哥道:“那爺方才為難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