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他見過的舒舒是臉上修飾過的,看著只是個清秀小佳人。

要是丈夫真得了個美婢,那接下來估計就要獨守空房了。

舒舒忍不住掐著九阿哥一下,道:“爺可真壞!”

九阿哥抓了她的手,輕哼道:“反正爺就是這麼一肚子壞水,誰得罪了爺,爺可不會白忍著……”

舒舒羨慕道:“這一點我不如爺,我心裡有時候也有憋著壞主意呢,只是愛面子,膽子也小,瞻前顧後的,人前就愛裝好人了。”

九阿哥不愛聽了,看著她道:“哪有這樣說自己的?那是裝嗎,本來就是好人,爺都‘近朱者赤’了!”

夫妻倆說著去年往事,倒是將高家的事情先放下了。

等到了晚上,九阿哥又精神了,掐著時間,就不肯有一天閒著。

舒舒第一次這麼盼著過年。

只能再忍忍了。

不好食言。

次日,夫妻依舊是睡到日上三竿。

兩人吃了早午膳,舒舒就懶得動了。

今天天色不好,灰濛濛的,不是藍天白雲的模樣。

雖說臘月裡時候,這樣天氣才是常見的,可還是覺得前幾日的藍天白雲更可心。

她站在門口,看了看外頭,連出去透氣的心思都沒有了。

九阿哥站在旁邊,道:“要不爺陪你去寧安堂?”

舒舒搖搖頭,道:“懶得走。”

“叫輦呢?”九阿哥道。

自從搬家出來,九阿哥就給舒舒跟伯夫人預備了肩輦。

舒舒搖頭道:“算了,站著消消食兒,咱們就看書去。”

挺有趣的,之前沒有留心的知識點。

沒等到夫妻倆動地方,院子裡就響起了急促的腳步聲。

是門房的崔百歲來了。

“爺,福晉,輔國公府的人來報喪了,老國公巳初二刻薨了……”

九阿哥跟舒舒面面相覷。

這位老國公就是太宗皇帝第七子常舒,入冬以來就不好。

只是前些日子聽說有所好轉,還以為能熬到年後去,怎麼又薨了?

九阿哥起身道:“你好好待著,不用理會,爺過去看看。”

宗室人多,一年到頭都要預備白事,所以素服是常備的。

舒舒就叫核桃找出一件灰藍色棉服給他換上,腰上的荷包、零碎也去了。

等到九阿哥走到大門口,十阿哥已經過來了,正在跟人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