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相伴的長大,小椿性子還真是外圓內方,自有稜角。

舒舒就想到了自己身上,現下九阿哥看著還算養眼,身材也沒有發福,年歲也正好,要真的發福了……

她也不知自己怎麼選擇了。

或許為了保持身份地位,面上做得也到位,可是心裡會不會嫌棄,也就保不準了。

大家都是俗人。

自己看九阿哥如此,九阿哥看自己未必不會如此。

這就是人性,骨子裡都有些“喜新厭舊”

舒舒就道:“忙過這幾日,放你兩天假,你也回去陪陪家裡,再去順安銀樓走一趟,見見侯掌櫃,讓他從年歲大的師傅裡挑個入府做供奉。”

雖說這次分下的包衣人口中也有銀匠,可是舒舒覺得還是用自己的人省心。

到時候直接將授藝的銀子也給到了,省得不情不願的。

兆佳格格雖信誓旦旦,可誰曉得能堅持幾天,大張旗鼓的反而不好。

睡了午覺起來,毓慶宮的人來了,是太子妃的奶嬤嬤。

門房將訊息傳到正房,邢嬤嬤代表舒舒,將人迎了進來。

那奶嬤嬤見邢嬤嬤眼生,可是氣派不亞於宮裡的嬤嬤,道:“老姐姐是。”

邢嬤嬤道:“您客氣,我是福晉主子的陪房,家裡早年是順承王府的包衣村。”

奶嬤嬤心裡有數,這位是王府包衣出身,那應該是董鄂家那位多羅格格給九福晉的人口。

她想起了九福晉去年帶進宮的嬤嬤,有一個也是王府包衣出身的,是康親王府的包衣。

等到進了正房,給舒舒見了禮,奶嬤嬤就奉了禮單,道:“我們娘娘還難受來著,不知道您出宮,要不然定是要送送的。”

舒舒叫小椿搬了凳子,讓奶嬤嬤坐了,道:“是我的不是,本該往各處辭行的……”

小椿在旁小聲道:“九爺那天一早上直接帶福晉出宮,也沒給我們福晉功夫給長輩們磕頭,連寧壽宮也沒顧得上去……”

奶嬤嬤也不好點評九阿哥,道:“我們娘娘只惦記九福晉身體,打發老奴過來時,還讓老奴多看福晉兩眼。”,

舒舒摸了摸自己的臉道:“勞煩嬤嬤轉告太子妃娘娘,我現下好著呢,一天吃五頓,上午補一覺,下午補一覺,我孃家伯母也跟著過來了,再沒有什麼不放心的。”

說到這裡,她想起了要擺酒之事。

肯定是不能請毓慶宮的,也不樂意請。

省得萬一真來了,大家都不自在。

可是家也搬了,這關係也不能老僵著。

她就吩咐核桃道:“去暖房吩咐一聲,再裝四份小菜來,一份按照早上的分量,三份減半。”

核桃應聲下去了。

舒舒就跟奶嬤嬤道:“我現在入宮不方便,之前想著等到二十請安的日子再勞煩十弟妹幫忙的,既是嬤嬤趕上了,少不得勞煩嬤嬤一回。”

奶嬤嬤心裡一鬆,笑著說道:“您客氣了,宮裡誰不曉得您最是大方,老奴幫福晉跑腿,虧不了。”

舒舒也笑,道:“放心,茶錢給嬤嬤預備雙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