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舒也笑了,道:“本來還想著親自掌勺的,被膳房的油腥氣給燻出來了!”

九阿哥忙道:“怎麼能去膳房?煙熏火燎的!往後你再想要弄什麼,叫人直接拿到屋子裡來弄……”

說到這裡,他又搖頭道:“還是算了,別累著……”

眼見他已經拿自己當成準孕婦般小心,舒舒曉得自己該再提醒兩句的,可是氣氛正好,不想要掃興。

她看了小椿跟小棠一眼,道:“別杵著了,你們也吃飯去吧!”

兩人躬身下去。

舒舒拿起快子,看著酸辣粉已經忍不住了。

聞著酸香撲鼻,吃到嘴裡又添了辣,十分開胃。

用的是綠豆粉絲,極有勁道,即便是細粉絲也沒有泡脹開。

瞧著她愜意的模樣,九阿哥道:“喜歡吃這個,那讓周松去御膳房要上幾十斤備著?”

舒舒吞嚥殆盡,才道:“膳房還有二斤呢,夠吃好些回……”

九阿哥搖頭道:“二斤怎麼夠?還是多預備些。”

舒舒指了指自己的海碗,道:“這些都用不了二兩,畢竟是乾貨,出息著呢。”

九阿哥還是在心裡記了一筆,多了就多了,總比想吃的時候沒有強。

眼見他不動貓耳朵,舒舒道:“要不爺也嚐嚐酸辣粉?”

九阿哥看著湯碗紅彤彤,還真有些不放心,道:“爺嚐嚐辣不辣,要是太辣了,你也少吃些。”

舒舒就拿了乾淨碗快,給他挑了兩快子。

九阿哥吃了一口,忍不住皺眉。

辣味兒還湊合,倒是酸的厲害。

他看著舒舒,道:“之前你也不怎麼愛吃酸的啊?”

舒舒也不明白緣故。

反正“酸兒辣女”這句話保不準。

九阿哥吃起了貓耳朵湯,吃一口,看舒舒一眼。

舒舒白了他一眼,道:“爺這是拿我下飯呢?”

九阿哥道:“爺這不是想由子呢麼,要是月底才能敲定是不是滑脈,那中間這幾次請安怎麼辦?初十、十五、二十、二十五,這就是四次,還沒有輦,現在秋雨連綿的,甬道也溼滑……”

舒舒聽了,也是遲疑。

按照道理來說,每次請安往返四、五里路,算不上什麼,可是誰曉得呢。

如果真懷孕了,這前三月再小心也是應該的。

九阿哥道:“要不然到時候爺就告病假,你也隨後告假,留在二所照顧爺?”

舒舒聽了,搖頭道:“有脈桉呢,還要驚動長輩。”

宮裡裝病也不是那麼好裝的。

再說也不吉利,好好的咒自己生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