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舒舒小時候讀過的,打算溫故知新一下。

九阿哥回來的時候,就發現舒舒正在提筆寫著什麼。

他躡手躡腳的走過去,想要偷看。

舒舒早有察覺,好笑的瞥了他一眼,手下沒有停。

“這是抄書?”

九阿哥道。

舒舒道:“給《周禮》註釋一下……”

實際上就是翻譯成了白話,好理解一些。

九阿哥聽了,將手中的《周禮》放在桌上,道:“瞧,馬齊給爺這個弟子預備的‘見面禮’……”

舒舒見了,不由莞爾,道:“這不是正好,爺收著也沒有負擔!”

九阿哥撇撇嘴道:“想要只掛個名兒,想得美兒,爺正缺老成幕僚呢……”

說到這裡,他想起馬齊的幾個兒子,道:“富察家的幾個兒子都不錯,高大威勐的,補個侍衛什麼的都夠格,不像是馬齊的兒子,倒像是馬武的兒子……”

舒舒見他的樣子,就曉得是心動了,好奇道:“可那不是八貝勒府的屬人麼?爺能用麼?”

九阿哥挑眉道:“能,歸根結底拿的都是朝廷的俸祿……”

舒舒就說起紅螺寺上香之事,道:“太遠了,要不就換了京城的寺廟吧?”

紅螺寺許願之事,九阿哥之前也提過。

因為舒舒的阿瑪額涅早年就在紅螺寺求的子,所以九阿哥比較迷信那裡。

他想了想,道:“沒事,報備就報備,咱們現下還沒有下旗,不需要跟旗裡報備,只跟汗阿瑪打了招呼就好,正好下午爺要去御前,可以說說此事……”

等到用了午飯,九阿哥就去暢春園值房去了,沒有急著去清溪書屋。

等到處理完內務府的日常公務,站在荷花池邊餵了會兒魚,他才拍拍手,去了清溪書屋外請見。

這個時候,翻了牌子的官員陛見的差不多的時候。

果然,九阿哥到值房時,就只剩下一個人沒見了。

還不是外人,是新補的山西巡撫噶禮。

就要出京,他遞牌子是陛辭。

見九阿哥過來,噶禮起身,道:“九爺……”

九阿哥頷首道:“噶大人……”

照理來說,只要是福晉那邊的族親,九阿哥都覺得挺親近的,可是這個噶禮是例外。

實在是這人太飄了。

九阿哥還記得清楚,自己帶福晉“回門”時,滿屋子就是噶禮大吹特吹的情形。

雖說是醉話,可是要不是自以為是的狠了,也說不出那樣可笑的話。

活像汗阿瑪給自己指婚了董鄂家的格格,不看在自己岳父的門第,而是看著噶禮似的。

九阿哥噁心的不行,心裡記仇了。

加上自己福晉鮮少提及這位族兄,所以九阿哥也澹澹的。

噶禮這幾年正是春風得意的時候,心氣也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