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舒不好捧跟了。

這話親媽能吐槽,旁人卻不好說。

她就一本正經道:“兒媳婦還羨慕呢,要是五哥跟九爺勻勻多好,從南巡迴來之前,兒媳婦就每日給九爺加兩餐,上午一頓餑餑,下午一頓餑餑,就想著長長肉,結果吃也吃了,喝也喝了,一個半月的功夫,只長了三斤半,兒媳婦陪著吃的,都長了七斤,真是沒地方說理去,幸好前陣子苦夏,又掉下去了!”

這倒不是假話。

舒舒打小的活動量大,飯量也在這裡。

南巡迴來的時候都在船上,也沒有鍛鍊的機會。

只有一個八段錦,越練胃口越好。

宜妃搖頭道:“一天五頓,趕上我了,你也太慣著了。”

舒舒微笑:“九爺待兒媳婦也好,我服侍九爺,也是分內之事罷了。”

宜妃不說話了。

不插手兒子跟兒媳婦之間的事,是在五阿哥指婚前,她給自己立的規矩。

這幾年下來,也都守著了。

她就岔開話,興致勃勃的說起容貌保養之事,哪個女人不想永遠年輕呢……

*

舒舒出翊坤宮時,已經將近酉初。

等到她出了翊坤門,左拐又出了廣生右門,就見九阿哥在甬道里等著。

雖說已經臨近傍晚,可是天氣開始悶了,也挺熱的。

九阿哥即便在傘下,額頭也汗津津。

見了舒舒出來,九阿哥從何玉柱手中拿了傘把,走了過來,舉著傘將她罩在下頭,帶了抱怨道:“不是說申初過來麼?怎麼待了這麼久?”

整一個時辰了。

舒舒微笑道:“娘娘精神正好,就陪娘娘多說了一回話。”

要不是內廷門禁嚴,關門也早,宜妃還真捨不得放人。

甬道里不是說話的地方,舒舒沒提長春宮,說了麻將,道:“我去時,娘娘正在擺花牌,之前在太后舟上,我也摸過那個,那個牌面容易花,也容易看不真切,怪費眼睛,咱們能不能改改?”

九阿哥當然曉得什麼是花牌,小時候跟著十阿哥還用那個學大人打牌,結果當時牌都認不全,只會比大小。

“改什麼?改了以後更適合娘娘頑麼?”

九阿哥道。

舒舒點點頭,又搖搖頭,道:“不是月子裡頑的,娘娘現下不宜久坐,還是當以臥床靜養為主。”

九阿哥就少了幾分興致,道:“那就可有可無了……”

舒舒道:“更適合太后跟太妃們,就算眼睛花了,摸摸牌面,也能辨別出來……”

夫妻說著閒話,就回到了二所。

等到進了書房,梳洗完畢,舒舒才擺擺手打發人下去,說了端嬪被罷黜之事,還有兩嬪挪宮之事。

九阿哥聽得目瞪口呆,壓根就沒管後頭挪宮的事,只驚詫道:“打死人了?她怎麼敢?”

這宮裡可是最忌諱死人的,聽說是會壞宮城的風水。

當年貴妃娘娘跟十一阿哥病重,都是挪到景山……

舒舒:“……”

這是什麼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