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以覺羅氏平日行事,絕對不會這樣疏忽。

到了前院,舒舒腳步頓了頓,還是拐到客廳,招呼九阿哥道:“我去給大伯上香,爺跟著一起去吧!”

九阿哥起身,看了舒舒好幾眼,眼見著沒哭,才放心,道:“嗯,我陪你過去。”

齊錫看在眼中,目光又在九阿哥的素色衣裳上落了落,覺得順眼了好幾分,對舒舒道:“去吧,你大伯早年最疼你……”

舒舒想起了自己前些日子翻出來的記憶,心中也酸澀,道:“女兒記得,大伯當年還想要過繼女兒來著。”

齊錫苦笑。

當初大哥在有子的情況下提過繼,誰能信呢?

要不然的話,這姑娘打小就是兩家長輩一起疼的,真要說起來伯夫人照看的時間還更多些,這過繼不過繼就是名義而已。

還真是陰錯陽差。

跟九阿哥出來,舒舒就講了邢全還有親族長輩在世之事。

既是那邊有容貌相似的血脈親人,那就排除了一個可能。

董鄂家已故太爺的風評保住了。

“我跟額涅說了隕星或雷擊墨的事,額涅想要問問阿牟……”

舒舒道。

九阿哥聽得湖塗,道:“這裡頭怎麼還有隕星的干係?”

舒舒這才想起還沒有跟九阿哥提及這個猜測,就還是方才的說辭,說了一遍。

“小時候去旁人家,也不愛出去玩,拿著書就看,亂七八糟的,看了許多,正好想起這個,是個宋人筆記還是明人筆記裡記過的……”

九阿哥心裡,卻是自動將“旁人家”替換成“康王府”。

這一位也是打小在王府長大,跟椿泰青梅竹馬。

她是無心,可是那位可不像無意的樣子。

康王府的藏書多麼?

肯定不少。

九阿哥磨著後槽牙,已經打定主意,回頭將皇子府也修個藏書樓。

不就是書麼?

什麼宋人筆記、明人筆記,有什麼稀罕?

自己去弄法蘭西人筆記、義大利人筆記、英吉利人筆記……

舒舒不曉得,因為自己胡謅,自己的皇子府就要多個藏書樓。

見著九阿哥不接話,她看過去,見他神色有些嚴肅,道:“爺想到什麼了?”

九阿哥看著舒舒,眨了眨眼睛,道:“爺就是尋思著,這個可以證明錫柱不是伯爺的兒子麼?”

舒舒搖頭道:“我是想著這個東西,有沒有可能是房山莊子那邊來的,邢全之母也接觸過……”

實際上邢全有血親在,證明了沒有其他陰私,這個物件到底有沒有就可有可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