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倆去年七月在二所還有靶子,每天下響的時候也練習一二。

等到北巡,就放下了。

北巡迴來後,也沒有再撿起來。

“汗阿瑪正月裡讓宗人府那邊督促宗室騎射,爺都沒有想到自己身上,真是笨死了!”

想到這個,他是真後悔了。

說話的功夫,院子裡有了動靜。

十阿哥大踏步來了。

“九哥……”

他在院子裡停了停,揚聲道。

九阿哥走到窗戶邊,怏怏的招呼道:“進來吧!”

十阿哥手中提著一張弓,後頭跟著的王長生則是提著箭囊。

“這是四力弓,十三帶了兩張,,我去借了一張,這張九哥使……”

十阿哥進來,跟舒舒打了招呼,就揚了揚手中的弓,對九阿哥道。

九阿哥有些不自在道:“又射不了兩下,五力弓也一樣。”

十阿哥道:“又沒有誰拿著弓瞧,還是看準頭。”

要是勉強用五力弓,弄到脫靶,那才是丟臉。

九阿哥想想,確實是這個道理。

他看了眼舒舒,想起方才舒說去校場的話,問十阿哥道:“弟妹手頭功夫如何?要不要也去練練?”

這是擔心只有舒舒━個女眷,她又不自在。

十阿哥想起妻子的嫁妝單子,裡面有四張戰弓,四力兩張,五力一張、六力一張。

想著這些日子,自己福晉也確實辛苦,行動也束縛著,不得自由,他就笑道:“應該不錯,我這就回去叫她……”

約好了一刻鐘跨院門口集合,十阿哥就帶了王長壽離開。

舒舒與九阿哥也沒耽擱,各自換了騎裝。

三把弓裡,兩人就帶了四力這張、五力這張,讓何玉柱揹著。

小松也美滋滋的將箭頭都擦拭了,揹著兩個箭囊跟在後頭。

她現在每月拿著月例都覺得虧心了,好像只拿銀子不幹活似的。

除了推拿之外,也沒有能服侍福晉的地方。

主僕四人出了院子,十阿哥夫婦已經在門口站著。

十福晉一身紅騎裝,束著腰,腳下也是紅色羊皮靴子。

見了舒舒,她就撇開十阿哥,捱了過來,挎著舒舒的胳膊道:“九嫂,九嫂,十爺說西山有兔子,下回咱們去西山射兔子吧?”

舒舒道:“不單單有兔子,還有旁的……”

她講了去年抓鳥與砸冰網魚的經歷。

十福晉聽得的,嚮往不已,仰著頭,道:“那等到咱們搬出來,就一起打鳥撈魚去!”

舒舒點了點頭。

反正她們現下還小,出宮後還可以隨意兩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