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回到行宮西路小院,小路子就在等著。

他是九格格名下的太監,這幾日聽了舒舒的吩咐,就負責往內務府郎中高衍中那邊跑,看是否有九阿哥的來信。

是九阿哥的信到了。

舒舒帶了幾分歡喜接了。

她心中算了下日子,初四送回去一封信,初五回去一封信。

今天二月初八,自己收了信留兩天,十二再往回遞好了。

九格格打趣道:“就那麼開心?”

舒舒笑而不語,沒有急切開啟信。

而是仔細看了兩眼信封口的印鑑。

九格格只當她臊了,後悔打趣她,起身道:“九嫂先看信,我尋五嫂說話去……”

說罷,她就帶了嬤嬤往東廂去了。

舒舒點點頭,目送九格格出去,而後看著信封,發現了詭異之處。

她動手摸了摸,信封口的封印有些潮。

現下離京已經遠了,這信件路上走兩、三天,封口還沒幹?

這兩天春光明媚,天氣晴好,空氣乾燥。

不幹的可能性不大,那拆開再封口的可能性就大了。

舒舒心中很是無語。

這是夫妻來的私信,中間過手的人有數,這有膽子拆開之人並不是很難猜。

她隱隱的有些後悔,忘了叮囑九阿哥,寫信的時候多些顧忌。

事已至此,多想無益。

舒舒開啟信,沒有急著看內容,而是先看下頭的署名時間。

正月初四晚上寫的信,初五遞出來,最遲初七也到了。

這是中間抽出去一天。

舒舒只能祈禱九阿哥這封信裡少些怨憤。

等到開啟來,舒舒就有些囧。

九阿哥居然有幾頁的篇幅說了“娃娃親”的害處。

比如八阿哥與八福晉。

要不是訂了娃娃親,而是正常的選秀指婚,八福晉的性格行事在那裡擺著,怎麼也指不到八阿哥身上。

隨後寫到收了她跟五阿哥的信,心中怨憤,去了八貝勒府踹門之事。

舒舒看著都有些心疼了。

最是醋精的人,即便曉得這些難聽話是郭絡羅氏信口開河,可是聽著也夠噁心了。

等看到他礙著長幼次序,不好跟八阿哥揮拳頭,讓四阿哥為他做主。

舒舒心中生出個詭異的念頭,這算不算因禍得福?

這是成了“四爺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