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個孫女……嫁進了衛家,是八哥的舅母,前些年死於產關……”

說到這裡,他恨恨道:“怪不得八福晉在宮裡聲名狼藉,上回還將爺捲進去,目的就是八哥……”

舒舒坐不住了,忙道:“爺快去稟告皇上……”

不管九阿哥查得是真的,還是旁人預備讓他知曉的,到了這一步,下一步就該封口了。

九阿哥遲疑著:“這都過了三更了?汗阿瑪那裡該歇了,爺原想著明早去御前……”

汗阿瑪勤政,多是五更前就起了,這也剩下兩個時辰。

“遲則生變!”

舒舒想了其中厲害關係:“要是真的畏罪自盡還好,要是‘被自盡’,說不得一盆髒水還要扣在爺同七爺身上……”

兩位皇子查內務府,威逼老臣,致人死亡,也不是什麼好名聲。

九阿哥醒過神來,起身下炕:“你說的對,爺這就去……”

九阿哥“蹬蹬蹬蹬”的走了。

舒舒看著門口,預感不大好。

怕是已經晚了。

她原還想要等九阿哥回來,不過熬了一個時辰也有些熬不住,四更的梆子聲響起時,就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等睜開眼睛,已經日上三竿。

幸好今日女卷沒有什麼事,丫頭們沒有叫早。

她睡飽了,也滿血復活。

“爺還沒回來?”

舒舒拿出懷錶看了,已經是己正。

“沒……”

核桃應著,臉上帶了遲疑。

舒舒看了她一眼,道:“這是內務府有什麼新聞?關於爺的?”

留著這一個人,是為了不隔絕與內務府的關係,不成聾子瞎子。

可是核桃的出身,影響著她的立場。

希望,她能有明智的選擇。

核桃忙道:“不是說這個,是膳房那邊……早上新上任的管事親自來了,送了一堆的食材過來,還塞給了奴才銀錢,想著請奴才幫著美言兩句,奴才原不敢收……小棠姐姐見了讓先收下,等主子示下……”

說著,拿出個荷包來。

裡面裝的是小小巧巧的金餅子。

二兩一個,總共是四兩。

要知道核桃這種在冊的宮女子,年俸才六兩銀子。

這已經是六、七年的年俸,可謂是重禮。

“認識的親戚?”

舒舒問道。

要不然的話,不會將核桃這裡當成門路鑽營。

就跟八旗勳貴聯絡有親一樣,內務府人家也差不多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