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位是康熙皇五女,序齒排行為三公主。

不過算下來,這位公主與九阿哥差著歲數,生母也不在翊坤宮中,姐弟倆應該沒有什麼交集。

“聖駕回鑾會繞路口外麼?”

舒舒想起了隨扈的郭貴人,問道。

郭貴人所出的四公主和碩恪靖公主,撫的就是漠北蒙古中的喀爾喀部,在口外方向。

“壓根就不是一個方向,那的繞多少路了?真要回鑾時往口外去,年前就別指望回京……再說,口外是風口,到了十月見天的白毛風,壓根沒法趕路……”

九阿哥給舒舒普及了一遍:“每次與漠南蒙古王公會盟,就在喀喇沁、科爾沁方向,漠北蒙古路途遙遠,每年遣使來貢……”

舒舒點頭,依舊是對郭貴人帶了戒備。

在宮裡這些日子,只聽聞宜妃“聖眷最隆”,並沒有聽說郭貴人受寵的訊息。

郭貴人能擠上隨扈名單,難道只是借了宜妃的光,藉此機會回盛京省親?

舒舒可記得清楚,從月中到月底這三次請安,郭貴人都以“養病”為名,並沒有露面。

實在是郭貴人沉寂的時間,就在劉嬤嬤出事後,舒舒不得不多想。

九阿哥見她沉默,道:“過幾天到了草原,駐地就會展開些,到時候爺帶你去騎馬獵兔子!”

舒舒聽了,來了興致:“爺這回帶了幾匹馬?”

皇子們雖住在皇宮,還沒有開府,可名下都有不少匹馬,其中有蒙古王公敬獻的,有大臣敬的,有外戚敬的。

這些馬匹歸在內務府上駟院統一管理,並不需要皇子掏腰包飼養馬匹,不過對於照顧馬匹的太監,多有賞銀。

舒舒看過二所的賬冊,見過支出的賞銀,曉得九阿哥名下總共養著十匹馬。

“三匹,除了我自己替換的,還專門挑了一匹性子溫順的小母馬,就是給你預備下的……”

九阿哥表完功,眼神有些遊離。

舒舒沒有看見,帶了幾分悵然:“小母馬好,我之前坐騎就是一匹小母馬,阿瑪當年託人從口外正紅旗馬場挑出來的好馬,剛斷奶就帶回京城……我看著長大的,起名叫珊瑚……”

九阿哥見了,反而不忍心,輕咳了一聲:“早上岳父在御前,與爺打了個照面,說是帶了你的馬……剛才忘了,才想起來……”

看著他心虛的小模樣,舒舒哪裡不明白?

哭笑不得之餘,她又帶了幾分期盼,拉著九阿哥的胳膊:“要不讓阿瑪將‘珊瑚’敬獻給爺?”

九阿哥名下的馬匹中,就有一匹豹花馬是外公三官保敬獻的,一匹紅白馬是和碩恪靖公主送的。

九阿哥面上露出為難:“現下,恐怕不行……要不,過些日子看看……”

舒舒心下一緊,不懂便問:“是皇子與岳家不好往來緊密?”

畢竟除了十阿哥與五阿哥之外,其他幾個皇子福晉都是出自朝廷重臣之家,要是有所忌諱也說不得過。

九阿哥見舒舒誤會,連忙搖頭:“不是因為這個……是老十……老十名下只有十一匹馬,爺名下的馬不好多過他……要是這次北巡,有人孝敬老十馬匹,就不礙了……”

舒舒沒有幼稚的問為什麼要顧忌十阿哥。

皇子“子以母貴”不是說著玩的。

貴妃之子與妃之子,到底不同,平時賞賜都差著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