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授籙啊,頭上有人可真讓人羨慕。”顧曜看了兩眼那玉牌,視線轉向那些人影。

說起來,之前魑魅魍魎二十四鬼來時,他曾經請出一位馭使雷鞭的神靈或鬼魂,至今還不知道是誰。

他走神回憶時,明德臉上浮出一抹自信的笑容:“任你手段如何,畢竟只是個野茅,即便有些不俗,也僅此而已了。”

他停下施法,一手結印扣在三清鈴上:“去。”

“這手段可以,可惜用的人太菜了。”

顧曜抬起一根手指:“金光咒,一炁破萬法。”

一指按下,指上金光化為十丈神劍,一劍將諸多人影斬去,順勢將明德手中三清鈴切成兩半。

鐺的一聲,三清鈴砸在地上。

“你太弱了,若不是運氣好拜入了個不知名的小道觀,這輩子都沒資格與我一戰。”

“我與你最大的不同,便是我天資比你好,修煉比你刻苦,實力比你強。”

“樣貌還比你帥。”

看著懸在喉前的金光,明德瞪大了眼,不敢動作,只是耳朵逐漸變的通紅無比。

顧曜再次環視了周遭一圈:“你們敢在背後議論我,但也僅僅只能如此罷了,你們覺得顏意遠不知禮節,那是因為對於不同層次的人,不需要。”

“龍不與蛇居,虎不與犬言。”

“我們註定不會是站在一個地方的人,對你們來說,此刻能與我同列一室,已是你們此生最大的榮耀。”

顧曜散去金光,轉身跨出門檻:“即便我的背影,你們也不配看,更不配追逐。”

刺眼奪目之光射出,堂內的道人除去張清塵與長樂外紛紛閉目捂眼轉頭,等到他們感覺眼睛恢復了,顧曜已不見蹤影。

堂內死寂一片,許久之後,那明德雙腿一軟往地上一坐,極其失態。

長樂郡主此時回過神來,拍著手笑道:“有趣有趣,張道友,這顧曜可真是有趣,剛剛他從頭到尾,只用了金光咒吧?”

張清塵點點頭:“確實如此,這手段,必是我龍虎山嫡傳。”

“與你相比如何?”

“不戰不知。”

“本宮看過他的檔案,想過他是個什麼樣的人,可沒想到,居然是這般自信的妙人,真是讓本宮心喜,此等人物,必定要成為大周鎮國之柱。”

說著,她看向呆呆如木雞的一眾人:“爾等也看到了,顧曜雖為野茅,可實力遠超爾等,收起不該有的心思,若是讓他惡了大周,本宮拿爾等是問。”

此刻的長樂郡主,面如冰霜,威嚴滿滿,沒有絲毫此前的和善之色。

張清塵沒有回答,只是看著門口:“師父,這是我師弟嗎?天底下,除了您,還有幾人會使這手段?您強行讓我來,是讓我洗清他野茅的身份,讓他重歸龍虎山嗎?”

...

這邊顧曜離開了靖夜司,心裡直叫晦氣。

“雖說知道大門派看不起野茅,但也沒想到能到這等地步。”

“不過倒也不一定,真看不起野茅,想盡法子貶低的,應該都是小道觀,因為它們只能透過貶低野茅來獲得一點存在感。”

“張清塵和長樂全程都是旁觀,並不在乎,只是想要借他們來試試我的心思。”

“不過經過今天這一出,顏意遠為何張口閉口要建立野茅道了,看起來是我誤解了他。”

“他應當是想透過建立這麼個宗門,給予野茅道士一個相對平等的地位。”

就這麼想著走出城,他才反應過來一件事:“啊,忘了問明白昨天那個長樂是怎麼回事了,還有我的老虎處沒處理完。”

“唉。”

顧曜嘆了口氣,垂頭喪氣的回到了觀內。

“陸白侯,老虎我忘了問了,別來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