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倀鬼出現後,立刻張牙舞爪的衝向顧曜,團團圍住顧曜,被他三劍兩劍掃碎,畢竟倀鬼除了長得能騙人外也沒什麼其它用,而趁著這功夫,那兩隻老虎已經夾著尾巴跑走了。

“陸白侯,那彪呢?有沒有跟上,不會跟丟了吧?”

顧曜抬頭問道。

“不可能,那小彪雖然腦子有問題,但正事從不含糊。”

陸白侯一口將白球吞掉,笨拙的從房頂砸了下來,不動聲色的起身抖了抖一身土,老氣橫秋道:“顧曜啊,你這實力不太行啊,收拾兩隻老虎怎麼還這麼久?”

顧曜一巴掌打它腦袋上:“不是怕這麼一巴掌把它們抽死嗎?你以為收著力很簡單嗎?”

“你...你...你居然對我不敬,這仇我一定會報!”陸白侯很是生氣,支稜著叫道。

“那我可謝謝你了。”

顧曜翻了個白眼,轉身看著院子裡的痕跡,有些心疼:“重新裝修又要廢不少功夫。”

“彪說了,它會出錢的,還有啊,剛剛那兩貨不是帶了一堆貨真價實的山寶嗎?你只是演場戲血賺不虧啊。”

陸白侯哼哼唧唧,搖著尾巴又爬上了屋頂:“你師父不在,你最好對我尊敬些,不然我一定把你變成我的男寵,不對,按你的說法,叫鏟屎官。”

顧曜懶的搭理它,進屋去收拾那虎鞭了。

這一齣戲,是昨天夜裡一虎一彪主動找上門鬧出來的,估摸又是陸白侯必做好事的天地至理生效了,才剛到這兒,就碰到了陽神出竅,打算偷偷摸摸借東西的老道。

好拳相勸後,一虎一彪鐵骨錚錚的與顧曜打成了不公平協議。

“您明兒演一齣戲,放兩隻虎出去找它們娘就行。”

那彪鼻青臉腫,滿臉真誠:“它們十分狡猾,為了隱藏蹤跡,每次被我找到一絲端倪,都是躲在有些修為的道人皮囊下逃走。”

“只有道人的皮囊才能暫時隔絕我的追蹤,讓它們逃離人類的城市,穿過野外逃入其他地方。”

“和尚也能,但和尚抱團太厲害了,為了不引起注意,它們都是找修為不高的野茅。”

“拉開距離後它們又會在那些酒水裡放自己的血,被人喝完後,即便我追到了地方,也會因為到處都是它們的氣血而迷茫,只能在城裡找它們的氣味。”

顧曜聽著點點頭:“所以你在城裡交換鬼畫,就是為了找它們的氣味?”

“對。”那彪瘋狂點頭。

“鬼畫就沒什麼手腳?”

顧曜有些不相信,彪可是沒什麼感情的兇殘殺手啊。

那彪抬手對天:“對天發誓,以偉大的妖國之主咕咕咕嚕嚕嚕性命作為擔保,我東方彪彪進入大週三十年,奉公守法,從不害人性命。”

妖國之主,咕咕咕嚕嚕嚕?

這名字也好生抽象。

顧曜狐疑的打量它一眼:“那鬼畫看著就...”

彪解釋道:“三生蟲是臨安府的畫師,曾經與九皋鶴相交莫逆,但九皋鶴後來成了春宮畫師,雖然一下成名,但三生蟲非常憤怒,認為他拋棄了畫師的尊嚴。”

“於是他苦心研磨鬼畫,並且招聘我在大周為他宣傳。”

說著說著,它眼力慢慢充滿了淚水:“你是不知道,過去我剛從妖國潛伏,是吃不飽穿不暖,每天都靠喝水過日子,後來還是靠賣鬼畫做宣傳才有了錢,才能繼續追殺它們三。”

“偉大的妖國之主要求我們決不能引起大周注意,因此我是低調行事,從不敢非法越線,即便偷襲人,也是不敢害人性命。”

經過一番交流,顧曜決定相信它的話,與它合手抓捕三隻老虎。

“那三隻老虎極其謹慎,一旦感覺到我的靠近,就會立刻分散開來,四下偷襲道士扒皮。”

顧曜點點頭:“那我明白了,你大哥躲在春樓,應該是盯上了林奉學,可林奉學每日兩點來回,沒給它下手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