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輸,我輸不起,我這一脈也輸不起。”

醉月眼神變的空曠,轉瞬又格外兇悍,看向顧曜時又變的溫柔如水,她走到顧曜面前,伸手握住顧曜的雙手:“多謝公子告知,將來若能用到醉月,還請直言,必定竭盡全力。”

顧曜沒著急抽手,直言問道:“我對於六神仕女頗為好奇,還請夫人指點一二。”

醉月面色變幻莫測,顧曜沒有抽手,至少證明顧曜是有和她合作的意思,剛剛說出的魚有容訊息,她也總該給些回報,但這事...

就在她有些為難之時,後方院子裡傳音道:“告訴他一些,不要提及具體。”

得到指示,醉月莞爾一笑,拉著顧曜的手來到椅子旁坐下,之前給她按摩的男子則是取來酒水,斟滿奉上。

醉月給顧曜捧著酒:“既然顧曜你如此好奇這事,我就與你說道一二,不過你可千萬要藏在心底。”

顧曜接過酒:“夫人放心,顧曜區區一個野茅,難不成還能在長安弄出什麼事來?”

醉月捧起另一碗酒:“你可聽說過長樂坊?”

“那個傳聞中有天上織女下凡的長樂坊?”

顧曜之前在洛陽鬼市中就打聽過一二,是個高階定製的...等等,和這個六神仕女很像啊,難不成那織女就是這個東西?

醉月也沒再賣關子,直言道:“織女啊...那可是真真切切的神仙女子,能選為織女的進了長樂坊,落選的,就送回去,然後成了這六神仕女。”

她掃了眼顧曜面色,溫婉笑道:“顧曜,不要如此面色,那些女子...可也不是什麼你想的貧苦人家的無辜女子,總之,我只能說到這。”

“至於在背後搞起這一切的,是...”

她抬手指了指上面。

是皇帝?還是司首?又或是什麼大人物?

“你也想想,六神仕女雖然不多,但長安、洛陽的貴人可有半數都有,若真是普通人家的女兒,離奇失蹤或死亡了這麼多,能避過司首的眼,靖夜司的查嗎?”

醉月將手中酒一口飲盡,笑眯眯看著顧曜,直到顧曜也喝下杯中酒水才滿意的繼續道:“她們啊,不是大周子民,你可以放心,我們做的事,或許不合天理,但絕對符合大周律法。”

“如何?我這個解釋可以嗎?”

放下空置的酒杯,醉月笑道。

顧曜點點頭,心知她沒說的部分,必然是核心關鍵,不會輕言:“多謝夫人指點,既然如此,那晚輩今日就告辭了,擇日備禮再見。”

他也方向酒杯,起身要走時,後院傳出一句中氣十足的少年聲,直衝他神魂而來:“來我院一見,讓本尊瞧瞧,善淵的弟子長什麼樣。”

顧曜才剛站起身,他的背後便是騰的升起了一道火牆,火勢熾熱旺盛,肌膚都有些焦灼的痛感,但火牆周遭的地面、牆壁、傢俱卻是沒有任何影響,就連醉月都沒有什麼反應,彷彿根本看不見這火牆。

善者不來...顧曜深吸口氣,心底略有一絲後悔,不該來的這麼隨意,不做任何準備。

醉月因為後院的邀請有些驚詫,但已經擺出了引路的架勢:“顧曜,這邊...”

“他一人來,你清理下。”

“呃,是。”

醉月收手,只是微微指示了下方向,顧曜穿過偏門時回首看了一眼,只見那四個男子已是人頭落地。

轉過頭來,剛走出偏門,眼前便是移花接木般,一步踏入火山之中。

滾滾岩漿在腳旁流過,靴子因為灼熱而發出嗤嗤之聲,燒焦的刺鼻之位衝入鼻中,空氣好似火舌,貪婪的舔舐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