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羲塔震動一分,這人影抬頭看了下,揮手輕拍,便將顧曜裹挾,一同消失在第三層。

...

塔外,水化成的女子第四遍跳起重複的舞蹈時,張清塵終於出來了。

只是那玉碑沒有任何徵兆,引起了一片疑惑。

“師父,那玉碑是不是出問題了?”碧玉輕聲叫醒司首,低頭詢問道。

司首猛然驚醒,看了下玉碑,搖頭道:“玉碑沒出問題,是張清塵沒有領悟。”

“啊?怎麼可能?他在裡面呆了一個半時辰...”

司首有些不耐煩道:“那你過去問個明白,也算給這些人解去疑惑。”

說完又撐著臉打起了瞌睡。

碧玉看了看攤手的凝玉,點點頭,走下場靠近張清塵,行禮後問道:“張道友,不知你...”

張清塵閉目看天,呼吸平靜緩和,有著一股特殊的規律,碧玉見他此時這模樣,知道他是在平靜心潮,便閉口等待。

大約三十個呼吸後,張清塵才睜開眼,向著碧玉問好道:“碧玉道友,再見甚好。”

“道友,你在塔內沒有收穫?”

張清塵面露微笑,搖頭又點頭。

“這是什麼意思?”碧玉有些不理解。

張清塵掃視了周圍,看到眾人都是伸著脖子提著耳朵,也就直接說道:“在塔下,有諸多傳承出現在貧道面前,但貧道抉擇再三,還是放棄了,空手而出。”

“這是為何?”碧玉疑惑,“塔內傳承都極其不凡,道友為何見而不取?可是出現傳承有缺漏?”

張清塵搖頭道:“並非如此,而是與我道不合,學之亂我道心。”

“額?”

“出現在貧道面前的,有三昧真火,有太一生水,更有一門地煞術。”張清塵抬腳,向著一旁的座位走去,邊走便與碧玉道:

“但貧道早已決定鑽研雷法,學會那些,或許短時間內能強一點,但分散了精力,或許未來我會走的更短些。”

“在地煞術石碑前貧道坐了一個時辰,最終走了出來,未出塔時還有些後悔,時刻都想著回身去取那門地煞術,但走出來了,卻反而心思透徹,陽神,抬手可成。”

他此時此刻,身體超然,好似隨時都可以羽化一般。

坐在座位之上,雖在眾人之中,又格格不入。

碧玉看著他的模樣:“可你不拿的話,會輸給顧曜的啊。”

張清塵扭過頭,有些疑惑道:“貧道不是已經輸了兩次了嗎?”

“天下哪有人常勝不敗?有一個擊敗過貧道的人,貧道很滿足。”

他回過頭,看著伏羲塔,不再言語。

碧玉欲言又止,最後轉過身來,蔫著回到了司首身前,凝玉還笑嘻嘻的嘲笑道:“你可真是莫名其妙,自己打不贏顧曜,就想著找人打,真是沒志氣。”

“你打的過嗎?”

“打不過啊,但我幹嘛要打過?”凝玉哼哼唧唧道,“我和他關係可好了,將來我還要找他來幫我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