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說的這麼隨便啊...

顧曜凝聚符籙,將天衍石和剛剛希言取來的花草種子一同吞入腹中:“師太,走,我們去王府打一架。”

他話音剛落,靜音一把抓住他的手,狠狠用力一揮,直接扔出了窗外,有如流星一般閃爍。

“乖徒兒,你可要盯緊了小琥啊,如果她有問題,直接拿劍砍死她。”

靜音笑眯眯的看著握緊劫劍的蝶兒,叮囑了一句,也跟著飛了出去。

此刻壺和城的天空之上,已是烏雲滾滾,自東方湧來,其間雷光閃閃,銀蛇在墨色間翻騰。

靜音剛剛飛到王府上空,就見烏雲突然裂開一道縫隙,透露出一道紫色光芒,一隻巨大無比的紫雷巨拳從中探出,攜滅世之力打來。

靜音下了一跳,白色火焰沸騰包裹,變為九丈九的巨大百手菩薩,擋下了這浩瀚一拳,又回手一掌,佛光凝聚成蓮,打入烏雲之中在炸開,數百霞光。

金光燦燦的顧曜在烏雲之中現身,滿臉怒聲:“可惡,你一個出家人,居然整天只想著金子,貧道今日要為佛祖教你做僧!”

抬手一記火焰掃去。

靜音眨眨眼,張口一吸,將火焰吞入腹中,聲如雷霆:“顧曜,你向貧尼徒兒提親,貧尼只是向你提出九十九兩黃金的聘禮,你就如此憤怒,你之前揹著貧尼徒兒勾搭純元道妖女的事,貧尼還沒跟你算賬呢。”

說著,大吼著一記九百九十九年功力的拳頭打出,重重打在顧曜身上,將他打向王府之中,隨即又是張口將火焰噴出:“這火還你,燒光你的色心。”

顧曜如願被打入王府的院子裡,抬頭看著那火焰剛剛好落下,覆蓋了整個王府,沒有絲毫外溢。

他佯裝受傷,渾身金光暗淡,看著火焰將要落下時,右側跳出一大排人影,各自施展手段迎向那火焰,只是沒什麼大用,不得已,程冠秋一手抱著王一乾的兒子站出,單手舉起,藍色光芒在他手中凝聚,冰霜凝結,將火焰凍住,最後炸開化為漫天冰晶。

顧曜抓住這功夫,天狗虛影一閃而過,這一次他是使出了全力,將程冠秋的氣運全吞,原本是一分紫氣三分玄黃,已然變成黑的吞光。

程冠秋突然腰有些軟,似乎有什麼東西發生了變化,但又好像只是錯覺。

“將來的某個時刻,我會因為此事付出代價,要麼用功德補,要麼倒黴點硬抗。”

顧曜腦海中閃過這念頭,但沒有絲毫停頓,一看建功,立刻金光大放:“無恥老尼姑,造謠,看我替佛主教訓你!”

他重重踏地,雷光聚集在手中,直衝天空而去。

程冠秋看著上面的兩人,面色陰沉,格外謹慎:“這兩人想耍什麼花樣?不行,我必須小心些。”

就在這時,腳下的磚塊突然碎裂,一片片銳利的碎片因為上方兩人交手的氣機被震起,程冠秋全不在意,剛轉身打算進屋,那王一乾的兒子忽然哇了一聲:“窩尿,我要窩尿!”

還不等程冠秋反應過來,這小孩子便是尿出來了,黃色的尿水直接從褲腿中湧出,沾了程冠秋一懷。

他當即宕機了。

勉強控制住表情,他僵硬著臉要進屋,只是剛走了一步,腳下突然一滑,原來是磚瓦破損,露出的泥地溼潤,竟然讓他堂堂一陰神道士要滑倒在地。

程冠秋繃著臉,重心轉移到另一隻腳上,剛要立起身,一陣抽痛感傳來—腿抽筋了,這痛苦突如其來,加上尿騷味沖鼻,讓他心神飄忽,他硬是沒有反應過來,摔了個大屁股兜。

王一乾的兒子仍然被他穩穩抓在手中,但尿也未絕,順著他的手,流過手臂,沾上袖子,滴到褲子上,順勢在他襠部之間畫了個小地圖。

程冠秋髮誓,這是他有記憶以來從未感受過的事,尤其是周圍的緝事發現他一隻腿抽搐著坐在地上圍過來時,發現一地狼藉時那怪異的眼神。

“來人...去尿褲來。”

他站起身子,讓人找來嬰兒的褲子,順便他自己也要換條幹淨褲子—要給這孩子換完後才行,他懷疑顧曜要搶人,必須要時刻在他眼皮下才能安心。

上面的顧曜和靜音已經進入了第二階段,兩人有模有樣對放了會雷電火焰,顧曜便引動了體內的天衍石。

理論而言,這顆石頭需要觸碰到有生命、能生長的東西才能作用,但太陰幽螢這異象,他一直懷疑是無常死主充當心臟才帶來的,即便還存在,普通花草樹木或許承受不住。

因此這次,他選擇了最有生命力的物件—他自己,以及佛法高超的靜音來為他護法順便提供生命力,讓天衍石直接在他體內生效。

最多不行直接讓她們幫忙掏出來就是,反正只要別把心臟掏碎了,應該都能救的回來。

靜音注意到顧曜的氣息突然變得不穩定,知道時候到了,大吼一聲:“好你個狗男人,居然還想要娶幾十個女子,還不答應讓我徒兒做大?老孃這就把你燒成灰!”

她一捏手印,一抹琉璃火飄入顧曜眉心,這是要護住他的神魂,免得不小心玩脫了魂散了。

又是點起一朵白色火蓮,將顧曜包裹在內,純白的火焰舔舐著顧曜的身體,旺盛的生機源源不絕。

顧曜立刻閉目打坐,全身心感受身體內沉睡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