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想什麼啊!”

“那時候我才知道,我看錯你了,我本以為你會是我的榜樣,結果沒想到,只是個輸不起的懦夫,那好吧,既然如此,那就由我來吧,你做不到的事,我來做,我要證明,我比你強,比你更配做師父的弟子。”

老道注視著:“聖人盜是你聚集的?我此前前往臨安府,那裡躲著我的人,是你?”

“不是,我不需要那群拖後腿的廢物,只是有個很有趣的傢伙,他聚集了那群人,說服了我,讓我與他合作。”

這人轉頭看向了北方:“閻羅也是他搞出來的,和我可沒什麼關係,包括這些想要叛出上清派的人,都是他要的,我想要的,只有那把劍。”

說著,他看向明熙真人:“將天劍給我,你可以不用死。”

明熙真人冷笑一聲:“憑你可不行。”

“人老了嘴也會變硬啊,你在那群花魁面前,可沒有這麼硬。”

明熙真人臉一下變的又紅又紫。

老道出聲道:“善奕,師父從未以你為辱,師父對你很有信心,他說過,你是我們四人中,心志最為堅毅之人,若是時間足夠漫長,你的成就必然是最高的。”

“但我沒想到,你居然會走上如此道路,想必他也沒想到吧,他對你的看法對了,但卻沒料到你...”

他頓了頓,低頭看著自己的手腕:“當初我這手腕,便是在與你對練時,被你的截脈術打傷,截脈術不是什麼高深術法,但在你堅持修煉下,卻變的恐怖無比。”

“你若將這樣的毅力放到...”

善奕便是他師弟的道號,聽到老道的話語,仰天長嘯一聲,有如白猿悲吟,直上九天,又在山谷之中綿綿不絕,嫋嫋不斷:“多說無益。”

“師兄,善淵,張成行,我來此,只是來拿天劍,順便看看你,加上那個讓你重新振奮起來的徒弟。”

他猛然看向顧曜,在黑暗中拉出一片虛影,瞬間來到顧曜的身前,臉已經貼到了顧曜的眼前幾寸處。

蝶兒想要拉動顧曜後撤,同時伸手打向他,卻被他一指點成泡影,只來的及發出一聲尖叫,便是消失不見。

蝶兒裡兩字堵在喉嚨口,顧曜便已經被一股巨力壓制,完全動彈不得。

一旁的明熙真人剛想要動,就看到扇奕對著他抬起了手,手掌之中,蠕動著張開一張嘴,發出一聲獸吟,滾滾黑煙從口中噴出,逼的他連連後退。

老道也是瞬間閃來,卻又在一步之外停住,不敢亂動,只能發出警告:“善奕,你若是敢動,我一定殺你!”

善奕的兩隻眼中,閃現出幽幽白光,扭過頭道:“張成行,憑你這個狀態,可威脅不了我,不過你也放心,你的這個徒兒,‘他’說了不能碰,我也很感興趣,不會傷害他的。”

說完他又轉過頭,眼中的白光倒影在顧曜雙眼之中:“真是奇特的身體,已經超越了人類,更像是傳聞中的仙人不滅之軀,這樣的年紀,這樣的修為,這樣渾厚的根基,簡直就像是我們四人的集合。”

他喃喃道:“張成行,老天爺可真是厚愛你,為了讓你這個廢物提起勁,居然給你送了這麼個天才弟子。”

“真是奇特,我居然無法入侵他的陰神,泥丸宮內,還有著讓我畏懼的氣息,真是大機緣。”

顧曜雙眼已經完全被白光佔據,好似被催眠住了。

而實際上陰神在泥丸宮中驚醒,急忙看著一旁的天師道:“師伯,我的身體被他控制住了,該怎麼辦?”

天師神情嚴肅:“等,等到機會,我會全力借你,你要一擊傷到他,讓善淵擒拿他。”

“我,傷到他?不太可能吧?”顧曜想起他和老道交手時的景象,搖頭道:“他的金光咒也是完美無瑕,即便我有您的修為,對金光咒的理解也不可能超過他,怎麼能傷到他?”

天師道:“對,所以我要教你的是是天師秘傳,是龍虎山絕學,在金光咒,在五雷法之上的法術。”

不等顧曜說什麼,他急切道:“時間緊迫,我不會教你什麼其他的,只是教你入門的一步,只要能學會,金光咒就攔不住你,善淵如今遠遠無法和我交手,便是因為這。”

他說著,便是迅速講解了起來。

隨著他的講解,那個天師小人唰的飛起,渾身泛起了一層銀色的炁。

“天空中的星辰,有一顆名為啟明星,又叫長庚星,亦叫太白金星,它晨時在東,昏時在西,在福禍之間翻轉。”

“炁也同樣如此,你既然有鬼主相伴,想必也知道了人世與鬼界的法則不同,既然法則不同,那修煉出的力量,也就是炁,也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