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曜也是悄悄跟在了後面。

鴻羽十分著急,飄的極快,加上寶田被顧曜電的重傷,沒幾個呼吸便是追上了,一頭鑽入了寶田的肉身內。

一刻後,寶田重新爬了取來:“寶田的肉身,雖然受損的嚴重了些,外表醜陋了些,可也終究是個強悍無比的身體。”

他摸著只剩一半的臉:“剛剛太陰煉屍法我也聽到了,只要一段時間,我就能...”

這邊顧曜看著鴻羽奪舍成功,抬起了手:“燃起來吧。”

此前在樹林內藏下的符籙被啟用,火焰咆哮而出,席捲向天。

一道火龍捲猖獗向天,鴻羽被火焰吞沒,發出了一聲痛苦的嚎叫,隨即被在紅色的火焰中化為飛灰。

熄滅掉火焰,看著前面一片黑色的枯焦之地,顧曜取出個小布袋,將五臟鬼和耳報童子都是放了進去,以符籙封印。

“寶田我放了,鴻羽我讓他奪舍了,現在兩人差不多一起去世了,黃泉路上還能一起論道,我可真是個言而有信的好人。”

“這五臟鬼倒也是厲害,過去雖然有從野茅手裡得到煉鬼之法,但遠遠不如它。”

“另外這兩篇太陰法,我雖然能懂,但感覺似乎差了些什麼,寶田與鴻羽兩人畢竟只是野茅,卻是沒注意到。”

起身向著寶田之前所說的樂生所在之地奔去,顧曜心中暗道:“練炁之法是根基之法,那樂生的太陰練炁法,或許才是核心法門。”

離開了樹林,順著道路,迎著月光,顧曜一路疾馳。

果不其然,兩裡地外,看到了一座石碑。

石碑通體漆黑,唯獨頂部,雕刻著一條白玉巨蟒,在月光下栩栩如生,仿若活物。

顧曜仔細打量了兩眼這巨蟒,又凝出一道道符籙融入地內,按照出城時的構想,暫且隔絕了此地的山脈,將這兒變成了一座孤山。

做完之後,才是向著山頂奔去。

可沒想到,他才剛到半山腰,便聽到了一聲厲喝:“何方鼠輩,膽敢壞青魚山風水?”

三個人影擋在了路上。

顧曜抬頭看去,一個面目老成的侏儒,一個白袍的玉面公子,一個身材暴露煙視媚行的女人。

“你們是什麼人?樂生呢?這兒不是樂生的道觀嗎?”他好奇問道。

說話的是那侏儒:“師尊自然是在修煉,你是什麼人?為何要壞我青魚山風水?”

“師尊?樂生收徒了?”

那玉面公子道:“師兄不用於他廢話,深夜來襲,是敵非友。”

還沒說完,只見雙手舞動,在黑暗中仿若千手觀音般,一枚枚精巧的飛刀天女散發般,在空中化出一道道明亮的弧線,以各個角度向著顧曜襲來。

那侏儒的手臂突然膨脹,經脈扭曲,變的比人好高,揮舞著有如流星錘,衝向顧曜。

顧曜看著四面八方的飛刀,感慨了一句:“御物之術啊,你還是我遇到的第二個這麼玩的。”

一手抓住那侏儒的一隻胳膊,身體發力,直接將侏儒當成棍子般揮舞,將所有的飛刀都是擋下。

侏儒身子一顫一顫,只覺自己好似被山壓住一般,全無動彈之力,只能感受著身體各處,冰寒入體,最後被一下砸在了那玉面公子身上。

剛將侏儒扔出去,一個帶著甜膩香氣的身體主動撞向了顧曜的懷中。

顧曜低頭看了眼,只見女人雙目之中流光閃耀,勾人心魂。

神識之法,移魂奪魄,亂人心神。

這女人才是這三人中最強的,居然掌握了一門罕見無比的神識之術。

女人看著顧曜與她對視,嘴角泛起甜甜的微笑,白細的手指上,卻是泛起一抹青綠色,向著顧曜的胸口戳去。

但下一刻,顧曜便彷彿沒有絲毫影響一般,一手抓住她的手腕直接擰斷,一手掐住了她的脖子將她按入土中。

“不可能,我的移魂大法怎麼可能沒有效果...”

顧曜陰神光環閃動,看著還想掙扎的女人,補了一拳將她打暈:“神識之法再強,那也得看人,況且你這法術名字這麼爛大街,一看就知道效果不強。”

將爬起往上面逃的玉面公子也是打暈扔到一旁的草裡,顧曜向著山上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