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曜這邊告辭,向著靖夜司慢慢走去。

柳玄風一行人都已經到了,還有真正意義上的大周高層人物,都是為他而來,不管怎麼說,都是要拜見一下。

等他到時,裡面已經十分熱鬧了。

不過熱鬧的主要是顏意遠。

他之前不知跑到何處,此刻正在裡面,與人邀戰。

“顧曜能做到的,我顏意遠也一樣能做到,野茅天驕,從不曾只有一個。”

他昂頭挺胸,手中長刀凌冽。

“顏意遠,顧曜輸少天師一招,你呢?”有人調笑道。

“哼,他能輸,我也能輸。”

顏意遠理直氣壯,輸給張清塵又不丟人,更何況他如今還處在飛速上飛期,說不準以後就打贏了,說不準打不贏也能熬死他呢。

“哈哈哈。”

他的話引起了一番笑聲。

“你總是抱著你那什麼野茅道,只有你一個人,算什麼道門?別自欺欺人了,老老實實放棄靖淵身份,去靖夜司當官吧,洗掉野茅的標誌,將來未必...”

顏意遠雙目圓徵,手中長刀一轉,刀身轟鳴,在屋內迴盪。

“只有一人,為何不能成道門?只要有我在,總有一人,你們會正眼看待野茅道。”

“有誰要與我一戰?”

他在堂內呵斥道:“現在與我一戰,或許會是你們這輩子最大的榮光,將來你們入土時,子孫後人會以此為榮的。”

堂內眾人:“...”

一個道人慢慢起身:“好吧,那我來,貧道,火德宗周近南。”

他走到顏意遠對面:“道友,你只是個野茅,僥倖入了靖夜司,還學會了地煞之術,就好好修煉吧,別總整些野茅道之類的笑話,丟純元道霓裳仙子臉。”

顏意遠回覆道:“野茅道,顏意遠,請賜教。”

兩人的交手極快,那周近南雙手拉出一條火鞭,揮舞抽動,同時操縱火焰,凝出一隻只火鴉,圍繞著灼燒顏意遠。

但並沒什麼用。

顏意遠的刀快的驚人,利的恐怖,一刀聚氣成鋒,將盤旋的火鴉斬成片片火星,一刀劈開長鞭,刀尖指在他的眉心。

“你知道我為什麼喜歡霓裳仙子嗎?”

顏意遠很認真的盯著周近南道:“純元道的坤道很多,也有很多人表達了對我有意,可我一直追逐霓裳仙子,不僅是因為她帶我進入靖夜司。”

“而是因為我與她說,我要建立野茅道,為天下野茅開道時,她是真的相信我。”

“不管她會不會成為我的道侶,但我知道,像你這樣的人在追求她,才會讓她丟臉。”

說完話,他收起刀:“還有誰?”

周近南吐出一口氣:“是我輸了,但我還是要說,野茅道不可能成的,連名字都要借上清派的,哪可能成事?”

顏意遠張嘴想反駁,卻不知怎麼說,一時啞巴了。

就在此刻。

“野茅,顧曜,見過諸位。”

顧曜走了進來,笑眯眯的向著顏意遠行了個禮:“顏天師,怎麼又在欺負人?不是說著要和我比試的嗎?”

顏意遠眼睛一亮。

顧曜向著其他人也是行了個禮:“說來巧,顧曜對於一事著實不解,野茅山,撞的是上清派的名聲,可上清派不在意,反而是其他道門急的不行。”

長樂郡主此刻笑著說道:“這事我也好奇,恰好前些年有幸拜見上清派掌門,碰巧問過,恰好為顧道友解惑。”

“那一位上清派掌門是如此說道,天下修道者都是一樣,除去極少數墮落邪道的,都是一般的修行者,哪有什麼高低貴賤之分?”

長樂說著環視眾人:“我等祖上有德,僥倖感悟天道,為後來之輩留下道路,可還有更多求道者在摸索,甚至維持生計都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