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顧曜帶著希言前往藥房抓藥,在藥房裡碰到個熊貓眼的男童。

他罵罵咧咧的坐在門檻上,把一團綠油油的糊糊敷到臉上。

“大師,桑葉、附子、側伯葉、零陵香、首烏、姜酒可有?若有的話,足量四錢,姜酒兩壺。”

僧人面上浮出一抹陽光的笑容:“誠惠,五兩。”

不等顧曜說話,他轉身快速的抓出各式藥草,飛快的滴滿兩葫蘆酒,放到顧曜身前。

希言可憐的要來下細細的尾巴,顧曜嘆了口氣,掏錢。

“大師,我有份壯陽的藥草下落,你要不要?只要五十五兩。”

轉身要走時,他突然問道。

“壯陽?”和尚有些心動了。

“對哦,以司首的名義發誓,如果我騙你,就讓司首被雷劈死。”

“咳咳咳。”門檻上的男童突然嗆了起來。

顧曜從和尚手裡接過錢,感嘆自己要少了:“海里有種小東西,叫海馬,又叫落龍子,長的彎彎鬧鬧...”

這次他真沒騙和尚,海馬真的能補腎壯陽。

帶著希言離開時,門檻上的男童費力的劃開綠糊糊,看向顧曜,嚥了下口水。

等著他們走遠了,男童走向那和尚:“大師,我有份壯陽的藥草下落,你要不要?只要五十兩。”

“以司首的名義發誓,如果我騙你,就讓司首被雷劈死。”

和尚:“...?”

......

顧曜把希言的尾巴包成了木乃伊後,把她扔給了吳書竹,大搖大擺的去找宗源。

“師侄,叫聲師叔。”

宗源歪歪頭。

顧曜輕笑道:“我昨夜想明白一件事,我師父和不空法祖平輩相交,你是不空的徒孫,理論上,我是你長輩。”

宗源沉思片刻後道:“你把他們都喊來,結束這一切,我叫你師父都行。”

就在此時,一個美貌婦人身穿一件好似喪服的白衣走了進來。

顧曜身體一哆嗦,這女人周身散發著一股刺人的寒意,走過之處,空氣中還飄著一股魚腥味。

寺廟中的香客不多,但此刻卻突然一同的感覺到了不適,一個接著一個向外跑去。

等著所有香客都是出去了,女人雙手一拍,大門轟隆一聲合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