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夫人微微一笑:“哪有什麼求教,我們只是探討交流罷了,公子,這位是?”

她伸出一根白嫩手指,向著顧曜的方向輕輕一指。

西門青眼珠子都快掛到她的身上了,看都沒看顧曜一眼:“我家的一個下人,夫人不要在意。”

“啊,那位器宇軒昂,揹負的劍一看便知是名器,居然是您府上的下人?”這女人故作驚訝,伸手捂住紅唇,“西門家果然是名門。”

西門青露出八戒的笑容:“嘿嘿嘿,那算什麼名器,夫人您才是名器呢。”

顧曜皺起了眉,這女人太香了。

那股香味濃郁不散,好似在往他的鼻子裡鑽一樣。

再看看西門青,他扶著那女人的手,整個人都好像失去了神智一樣,只知道好好好,對對對。

“公子不知如何稱呼?”就在此時,女人抽出手,蓮步搖曳走來,笑著問道。

顧曜後退一步,低頭抱拳道:“粗鄙武人,武松。”

“武公子不用拘束,這邊坐,西門公子,你也坐。”

吳夫人柔聲讓兩人坐下,又讓此前的侍女去端糖水來喝。

看著西門青再次纏著吳夫人,顧曜運轉通幽之術看向兩人。

西門青麵皮下的紅皮蜈蚣好像變大了,本來只是蜷縮在眉心,此刻活躍的遊動了起來,在整張臉上到處爬行。

可他本人,卻沒有絲毫異樣,只是痴呆的看著吳夫人講解花草,不時笑出兩聲開心的豬叫。

而吳夫人沒看不出什麼異常,只是被一股莫名的彩色霧氣包裹,她什麼都沒做,甚至真的很認真仔細的在講著花草之道。

“蘭花是最為精貴的,此前我夫君在世時,最喜蘭花,最為得意的事,便是曾讓一株鬼蘭開花...”

她吧啦吧啦,手指還不時點向牆上的花草圖,還會捎帶著向顧曜點頭微笑。

但西門青可能只想努力的不起立,以及把口水及時收回去。

顧曜暗中觀察:“這蠱術肯定和這兒有關係,可除了這香味和彩霧,我沒看出她有什麼不對勁。”

“蠱術我以往沒有碰到過,這對我來說有些超綱了。”

吳夫人舉止很得體,西門青數次想要抓住她的手,都被她輕輕躲過,不動聲色的繼續講解。

“夫人,幾位公子,糖水來了。”

侍女端著兩杯糖水走了過來。

顧曜這才發覺,這侍女好高啊,竟然只比他低上一點,比老道都要高出大半個頭。

西門青接過糖水,看都沒看,也不管那升騰的熱汽,一口就喝乾淨了,然後繼續盯著吳夫人。

接過杯子,顧曜佯裝吹氣,以通幽術看向那侍女。

平平無奇,沒有絲毫異樣。

看上去是個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