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

希言又睡的肚皮朝上,不時還要捎動兩下後腿,彷彿在夢裡踢著吳書竹。

竊娘站在門口,吞納吸食了些許月華,進來後修煉到了後半夜,才蜷縮在個竹籃內,安詳的睡去。

顧曜放下筆,揉了揉自己的手腕:“怎麼感覺有些不對勁?”

他的話音才落下,一陣“啪啪啪”聲突然響起。

楊樹又拍手了。

“又來鬼了?”

顧曜隨手揮出數十張符籙,貼在屋內的門窗牆壁之上,想了想又握住劍,走向自己的居室,給那個房間也貼上符籙。

運轉通幽之術,在院內掃視了一圈。

“只有些稀薄的鬼氣,估計是路過的孤魂野鬼,或者是頭七回魂結果迷了路的人魂吧。”

楊樹拍手的聲音也不響不急,證明來者不兇。

“倒也不用太在意。”

他走回了觀內,坐回到桌前,放下劍剛提起毛筆,就聽見一聲嗚咽之聲。

“道長,求您幫幫我。”

一隻女鬼出現在屋子門前,穿著破破爛爛的白衣,胳膊小腹、兩條大腿都是光溜溜的露在外面,在微弱的月光下閃著白光。

“道長,小女子...”

這女鬼長的很好看,可以說完全長在了顧曜的審美上。

現在還擺出一副柔弱女子的模樣,可憐巴巴的喊著道長,這誰能頂的住?

顧曜當下起身,快步奔了過去。

“道長,小女子...啊!”

一記火掌糊臉,把它打出醜陋的真樣,伸手攝來劫劍,揮霍幾下,斬成一縷青煙。

啪啪聲也停下了。

“居然又來了個豔鬼,真是晦氣。”

顧曜黑著臉,重新走回到桌子邊。

“豔鬼也不是很常見啊,通常出現都是在荒山孤廟中,白鵝山雖說是在城外,但還沒偏僻到那種程度吧。”

他嘆了口氣,提筆繼續畫符。

觀門之外,兩坨黑影面面相覷。

一坨壓低聲音道:“這小道士怎麼這麼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