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侯攝途是個有點修為的,大概是能感覺到有炁的存在,但基本操控不了的水平。

此刻被顧曜按住頭,差點尿褲子。

真尼瑪見鬼了,以往的野茅沒這麼兇的,難不成這個是萬中無一的法外狂徒?

他心裡按按叫苦,雙臂撐著桌面:“好漢饒命,好漢饒命。”

顧曜冷冷道:“說。”

“侯生金是我侯家的老祖宗,當年在臨安府靖夜司擔任文書,後來認識了王玉庭,辭去了文書一職,不知去向。”他嘚嘚嘚的快速說完了知道的事。

“就這?”

“好漢,我確實只知道這麼點事,對了對了,他後來讓他兒子侯多財也離開靖夜司,親手廢掉了侯家人的修行天賦,嚴令侯家人不得修行,讓我們都成了廢人,還嚴令我們不得去臨安府。”

感覺到顧曜又用力了,桌面好似要碎了一般,他急忙又吐出一堆話。

“侯多財就是那個賣書賣春宮的老祖宗?”

“是是是,他離開靖夜司後,來了廣陵府,迫於生計,幹起了這勾當。”

顧曜沉默片刻,手上微微鬆了點:“侯生金和侯多財都死了嗎?他們兩人都是修行者,應該沒那麼容易死吧?”

侯攝途喘了一口粗氣:“侯生金失蹤了,生死不得而知,侯多財是被他廢掉了,五十不到就病死了。”

看著這傢伙急促的喘著氣,想起他剛剛說的,顧曜冷笑一聲:“你對你家老祖宗還是一點都不尊重啊,不讓修行,你偏修行,不讓去臨安府,你偏要去。”

他訕訕笑了下:“誰能不想修行呢?”

“侯府人的修行天賦都被廢掉了?”

“是的,我們大約五歲起,就開始夜夜浸泡一種藥水,斷絕修行路。”

“那你是怎麼回事?你的身上,有炁的流動。”

“我不死心...跑去臨安府,結果才混了幾日,就被王玉庭抓了,但他沒怎麼動我,反而對我很好,還幫我修行。”

顧曜眯起了眼:“你對麻姑山的事知道多少?”

“這我真不知道,王玉庭只是一直在打聽侯家的事,然後讓我發揮我的特長,將我捧成了九皋鶴,其他什麼都沒做。”

“那你來這,又是為什麼?誰讓你來的?”

“我也不知道是誰,反正昨日,突然有人將大哥和龍騰帶來,還讓我將侯家都遷過去,說繼續留在那,會有危險,我就急急忙忙來了。”

看著顧曜不說話,只是手上的力不斷加大,他急忙喊道:“真的如此,大人物我只見過王玉庭,其他人都沒見過。”

“你們在臨安府的駐地在哪?”

“西子連塢,西子連塢。”

顧曜鬆開手,侯攝途一下跪到了地上,連滾帶爬的溜到牆角。

“我能說的都說了,道長,你就放過我吧。”

當惡人好爽啊,看著侯攝途瑟瑟發抖的模樣,顧曜心頭湧上一股惡趣味,捏出一張符籙,一彈。

符籙在空中發出一抹紅光,化作一道大大的字,撞入了侯攝途的體內。

看著他打了個冷顫,顧曜嘴角勾起:“我剛剛給你下了道提神醒腦的好符,保證你精神煥發,走吧。”

“道長,不要啊。”他撲過來,抓住顧曜的大腿,鼻涕眼淚一起流。

“乖,該做什麼就做什麼,放心,這真的只是醒神符,對了,今日的事不要說出去。”

顧曜拍了拍他,走了出去。

做壞蛋欺負人真的好愉悅。

我給他下了一道醒神符該不會把他嚇死吧?

走到院子內,侯龍騰正和侯龍濤興致勃勃的交流著槍法和技巧。

“顧曜,我二叔呢?”

看到顧曜走了出來,侯龍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