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曜眼神一冷,準備拔劍。

還沒審就要拷,這群靖淵難怪是外包的,一點都不將大周律法放在心上。

他這一拷上,往囚車裡一塞,在馬路上招搖一番,自己在清水縣的名聲可就沒了。

就算後面平反,小城裡的百姓心裡也會有疙瘩,市井流言一傳,誰知道會傳出什麼?

另外兩名官員急忙阻止,但卻被這男子撞開:“一個小縣城,平白無故出了這麼多事,還都和這小子有關,哪有那麼巧合,先銬起來再說。”

顧曜手握住劍柄。

那男子一看,來勁了:“呦,還敢動手,來,讓道爺看看,你學的是什麼陰損術法,還敢起名茅山道觀,敗壞我們名聲。”

顧曜聽到這麼說,心中瞭然,原來是上清派的,難怪,看起來上清派也不全是老實人,就是這個...屬實蠢了點。

眼見男子要靠近一丈之內,魚秋憶站到顧曜面前,手中拂塵一展一卷,塵絲捲住男子手中枷鎖:“林道友,我說了,不要叫我魚妹妹,我們不熟,請稱呼我為魚道長。”

“還有,顧曜眉眼周正,通天鼻樑,滿臉正氣,這般長相的人,不可能是什麼壞人,請你自重。”

顧曜看著魚秋憶將枷鎖扯下,手中的劍也是鬆開了。

她說的理由,雖然有些離譜,但其實...

挺正常的。

這個時代,看臉是常事。

長的好的人,就是吃香。

只要別犯蠢做出什麼大蠢事大惡事,小壞小蠢都會有人主動給你打掩護。

魚秋憶這般說詞,即便那男子也是沒法反駁,只能吐掉嘴裡的野草:“魚妹妹,這傢伙可能和天心道有關係,肯定不是什麼...”

“有沒有關係,張大人自有法子分辨。”

魚秋憶瞪了眼那男子,轉身對顧曜道:“顧曜,你與我同坐前面馬車,兩位緝事勞煩駕車,這位林道友,你自駕囚車吧。”

不等其他三人說話,就拉開馬車的簾子,示意顧曜進去。

顧曜只好抱拳向兩位緝事行了個禮,鑽進其中。

“魚道友,那位張大人是什麼人啊?”馬車“噠噠噠”的動了起來,顧曜好奇問道。

“張大人是廣陵府的七品知事,原清水縣知事方法青辭官,因而張大人頂替。”

“什麼,方大人辭官了?為什麼啊?”顧曜大吃一驚。

魚秋憶盯著顧曜的臉:“不知,但和宗源一事脫不了干係,不過即便他不辭官,清水縣的知事之位也坐不下去。”

她突然畫風一轉:“顧曜,你真的和天心道有關係嗎?”

“可能有吧,但現在應該沒有。”顧曜想了想,說道,心裡補充了一句,將來一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