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自然!”

忘川點了點城外那五座井闌:“你可有把握燒卻此物?”

陶應仔細看了下,只見那五座井闌之下,賊兵眾多,確實不太好辦:“若全燒了,某沒有把握,給某三百精兵,某有把握燒掉兩座!”忘川皺眉道:“三座!我與你五百精兵,燒掉三座井闌!”

陶應細細思索一番後,兩眼直視忘川:“屬下必當成功!”

這麼胸有成竹,應該可以做到吧。忘川想著,轉頭看著灌水樓眾人思索著還有誰能燒掉剩下兩個井闌。

青青……超級輔助,沒有攻擊力,帕斯。

九酒……不在跟前,帕斯。

兮子……安全是安全了,但是和青青一樣,沒有攻擊力,帕斯。

阿慫…不考慮…帕斯。

那麼剩下的只有苦無,煙雨和大白了,唉,要是風熒在就好了……

忘川想著,對著眾人說道:“五座井闌,子全要拆三座,另外兩座依然威脅很大,你們看怎麼辦……”

“這樣吧,我和兮子領兩百人去拆一個,大白保護著煙雨和緣君也領兩百人去拆一個,應該可行!”苦無說道。

忘川想了下,只得點點頭:“那就先這樣安排吧。”緣君眼神危險的看了看苦無,又看了看蘇兮子,無聲地點點頭。

“嗚!”黃巾軍終於吹起了進攻的號角,登時鼓聲震天,褚燕這次沒有再陣前鬥將如何如何了,一眾黃巾直接殺向東門,殺聲陣陣!

“擂鼓!”忘川沉聲道。“咚!咚!咚!”徐州這邊也響起了鼓聲。

呂岱高聲喊道:“弓箭手準備!聽我號令!所有弓手分前後兩排,弩手分前中後三排!”在低階軍官的指揮下,隊伍很快便分開的整整齊齊。僅僅幾個呼吸間,黃巾已經接近城牆,呂岱看了眼城外,大聲喊道:“前排弓手,射!”“前排退後,後排上前,射!”“後排退後,前排上前,射!”

隨著呂岱和一眾低階軍官的指揮,徐州城前頓時箭如雨下,弓手們的攻擊甚至一度壓制住了井闌上的黃巾弓手。而其下的普通士兵更是慘不忍睹,運氣差點的被直接射死,就算運氣好點的,也死在了第二波的箭雨之下。

“哼!”褚燕皺著眉頭看著徐州城上連綿不絕的箭雨,不由得怒聲喊道:“井闌上前壓制敵軍!雲梯緊跟,第一個登上城牆的,賞!”

果然不怕死的軍隊才是最可怕的,隨著褚燕話聲剛落,井闌緩緩靠前,其上弓手們紛紛回射。呂岱看著井闌靠近弩手射程,當下也不猶豫,大聲喝道:“連弩手聽我號令,前隊射,前隊蹲下,中隊射!中隊退後,後隊上前,射!”等到後隊射完,前隊已經裝填完弩箭。強力的弩箭呼嘯不絕,若是尋常軍隊,或許已經潰敗,但是黃巾畢竟不是尋常軍隊,硬是頂著如蝗的箭雨衝到了城下!

裴元紹騎在馬上,披頭散髮,不知作何……

“砰!”在付出了巨大傷亡之後,第一架雲梯終於架上了徐州的城牆,之前雲梯上的十餘名黃巾立刻跳上了城樓。雲梯下的黃巾也立刻往上爬,忘川大聲喝道:“殺!”

苦無眼中青光爆閃,一柄柄飛刀不斷射向爬上城牆的黃巾將士。“嗚~”一陣悠揚笛聲響徹雲霄,所有將士全部精神一振,戰力大增,丹青也終於醞釀出了自己的大招——“碧海潮生!”

陶應此時一馬當先的領著一隊小兵衝向了城牆邊,煙雨呂岱等人也立刻支援城牆。

“子全!小心!”正當忘川思緒萬千之時,呂岱的大喝驚醒了他,一架近處的井闌射出了一陣箭雨,無數箭支飛向陶應,陶應當下心頭一緊,將一杆長槍揮舞的密不透風,竟然將無數箭雨悉數擋下。哇靠,這麼牛?忘川瞪大了眼睛,陶應飛身退到忘川身旁,摸了一把頭上的冷汗,心有餘悸:“還好小爺武藝高強……”

忘川無語,轉頭看著趕來的呂岱道:“放火!”

呂岱點點頭大聲喊道:“諸將士隨我來!”就在此時,第二架,第三架的雲梯也都勾住了城牆……

陶應大急,一馬當先衝了過去,大喝道:“諸位與我迎敵!切不可讓賊寇攻上城牆!”

忘川看著越來越多的黃巾登上城門,心頭暗暗焦急,一旦被大批的黃巾軍攻上城牆,那麼底下的黃巾必然士氣大振,下邳就危險了!

忘川甩了甩手,判官筆自動出現在了手中,不過猶豫了一陣,又把判官筆收了起來,向左右說道:“取一柄弩與我!”左右一愣,心想莫不是這位先生也要上前迎敵了?

想到呂岱之前的話,急切道:“先生只管統御,迎敵之事交與我們就好!”隨機抽出隨身佩劍,留下幾名士卒護住忘川,其餘人向城牆殺去。忘川看著連緣君與蘇兮子都提著一杆短槍前去迎敵,一陣無奈,誰叫自己沒有近身戰力呢,只能與九酒一起接受保護。

那邊呂岱領了一眾士卒,潑下了滾油,登時燙的下面的黃巾慘叫連連。

“點火,燒了此物。”呂岱一指牆上的雲梯,大聲說道。雲梯本來就是靠著木板鐵鉤固定在城牆上,此時又淋上了滾油,若是燒掉,黃巾自然就沒辦法攻上來了。

但是呂岱忽略了黃巾精兵的瘋狂,這群瘋子竟然冒火衝了過來,雖然立刻被守兵剁成了肉醬,但是他們瘋狂的舉動仍然震懾著守城士兵的心神。

這時,五座井闌已經全部進入城牆附近了,井闌上箭矢如雨,死死壓制住了城牆之上的徐州方面的弓弩手。

“舉盾,舉盾!”呂岱急道:“快保護好弓弩手!”盾兵聽到呂岱的呼喊,立刻上前護住了弓弩手,黃巾的箭矢打在盾牌上叮噹作響。

此時下邳城一家木匠店……

“嗯~~是時候展現一波真正的實力了!”一位身穿墨綠長袍的中年大叔聽著城外的喊殺聲,默默地從角落裡推出來了一輛木質的滑板車,一蹬一蹬的向著東門方向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