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登就在家中恭候諸位大駕了”說罷,拱拱手,笑著走了。

蘇兮子目送著陳登離開,與眾人繼續向灌水樓走去,突然恨恨道:“果然啊,風熒那事兒他還是察覺到跟我們有關係了。”

“問題不在這,現在我們要討論的是,誰去陳府上班啊,不可能我們大家都去,灌水樓得有人留守的。”九酒思索著說。

“我去吧,你們在酒樓,順帶幫兮子打點一下,我正好也可以順帶打聽打聽訊息,我有預感,亂世將至。”忘川凝重道。

“也好,那就這樣決定了,我,煙雨,阿慫,兮子還有苦無都留在酒樓收集訊息,你在陳府,咱們分頭行動!”

“呼~~~我這也算是能體驗下上輩子國企白領的感覺了,哈哈……”

……

第二天一早,忘川便收拾妥當,晃晃悠悠的去了陳家。現在的他,很悠閒,相當的悠閒,作為門客的他,現在只能是坐在桌前,有一口沒一口的品著茶。

閒極無聊,猛然間看到賬房抱著一些賬本路過,忙是喊住,借來賬本細細觀之,這不看還好,古人的記賬水平,真的是糟糕透了。

“九月三日,購得海鹽若干,費錢一百五十貫”。若干……搖搖頭繼續看下去,“九月六日,賣與曹家蜀錦若干,得錢兩百餘貫,利三十”。餘……

好傢伙不是餘就是若干,就這賬目往來,陳家竟然沒幹倒閉,也真是奇了怪了,忘川細細思索,到底要不要交一下陳家的賬房借貸記賬法,順便把阿拉伯數字引入呢?

越想越覺得可行性還是比較高了,陳登過目不忘,如若是他來學習的話,應該很快就可以掌握。正在思索,猛然間看到這麼一條:“九月六日購入糧食五石,費錢六百餘”。“冬月購入糧食八石,費錢千餘。”忘川心中一凜……

“這糜家太過分了!”陳珪重重的拍著桌子,氣的鬍子亂顫。

“父親您消消氣”陳登連忙把老爹扶到榻前,心平氣和道:“不就是兩個帳房麼,給他們就是,咱們不是新招的那個忘川嘛?讓他去試試,興許能做的不錯呢!”

“哼,吾本以為請來的是大才,誰曾想竟然僅僅只是個帳房,看走眼嘍~”陳珪一想到自己月俸三兩請來的竟然只是個算賬的帳房,心裡就各種不爽。

“父親此言差矣,吾觀灌水樓眾人,均不是平庸之姿……”

“算明賬目,此乃小道,元龍你要學的,乃是治國之道,切不可因小失大!”陳珪提醒道。“孩兒省得”陳登恭聲道。

“孩兒現已在大肆收購糧草,不過……不過曹家似乎也在收購……”“曹家?”陳珪冷笑:“曹家那個老匹夫久病在床,怕是時日無多,他兒子,哼哼,草包一個,不提也罷。”

轉而嘆道“就是這個糜家,唉,當日老夫聽聞糜家小兒以弱冠之齡接掌糜家家主職位,還到糜家後繼無人,不足懼,哪隻今日,唉~”

“父親走眼了……”陳登笑道,“子仲兄素有大才,孩兒早已知曉,便是其弟,也是難得的人才。”“糜芳?”陳珪不屑“差其兄遠矣!”

那邊陳登和他老爹談的“開心”,這邊忘川想的也不少:“現在城外都在傳那個大賢良師,估計距離黃巾起義不遠了,不過小說裡當時沒說過黃巾軍打過徐州,這裡應該是挺安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