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陳公子海量!”

“陳家交到陳公子手裡,必然發揚光大!”眾人一同將酒水一飲而盡。

“陳家小子很厲害啊,說話識大體,有禮節。”忘川感嘆道。

“是啊,”苦無在一旁鄙夷道:“哪像你,除了吃還是吃。”忘川指指苦無手中的雞腿,同樣鄙視道:“說我,你看看周圍有誰像你似的,直接下手抓東西吃?”

“我……”苦無剛要反擊,跟前的一條魚突然被一隻小手拿了起來,然後整隻放嘴裡,一抽,整條魚就只剩骨頭了。

媽耶,絕了!忘川和苦無目瞪口呆的看著煙雨,沒二十年乾飯人的經驗,吃不得這麼漂亮。

“誒,你們別吵了,話說壽辰不是要獻禮麼?你們準備禮物了麼?”九酒這時回頭問道。

說話間,已經有一桌人起身:“久聞陳老爺才智無雙,貴公子才智也不差陳老爺分毫,陳家真是後繼有人啊!”忘川仔細看去,確是一黑衫公子,目若朗星,面如冠玉,錦衣玉帶,儀表堂堂,黑衫公子繼續道:“今陳老爺大壽,不才略備薄禮,還請陳老爺莫要嫌棄。”

陳珪這時說道:“久聞糜家大公子為人忠厚,頗有君子之風,能將糜家生意打點的妥妥當當,必然也才智無雙,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老夫在此謝過糜公子了。”說著,坐著朝糜竺拱拱手,糜竺趕忙躬身還禮。

“糜家大公子贈陳老爺沉香木一段,血珊瑚一對,琉璃盞一座,東珠五枚!”

聽收禮人說完,大家議論紛紛“不愧是和陳家齊名的糜家啊,出手就是闊綽”“是啊,琉璃盞啊,在皇宮都是稀罕物”

“嗨,我們送什麼啊”九酒問道,大家把目光都投向了忘川……

“額,都看我幹什麼,我也不知道啊……”忘川無語。

苦無眼睛一亮,偷偷湊到忘川耳邊“咱們送……”

忘川這時起身笑道:“我們灌水樓雖然也備了薄禮,卻沒有糜家公子那麼多財……”“沒錢就不要聒噪,省的到時候拿出來卻丟人現眼!”這時一個不合時宜的聲音響了起來。

忘川轉頭看去,只見此人豹頭環眼,頜下鼠須,滿面猥瑣,一副小人扮相。

“顯先,休得無禮,這位…”陳珪說到一半,頓了下,看向忘川,眼中透出詢問的目光,陳登立刻附在父親耳邊輕聲說了幾句,“哦,忘川公子,還請見諒,顯先也是無意,如有得罪之處,老夫代為賠罪。”

感情這是未來呂布的便宜岳父啊,得,人家陳老頭都說到這份上了,咱還能說啥,忍了唄,忘川腹誹,表面上笑著說到:“陳老爺子多慮了,忘川又豈是那種小肚雞腸之人,”緊接著卻又道:“這人吾還沒放在眼裡。”

聽忘川這麼一說,陳登苦笑:得,感情這小子也不是省油的燈。不過也沒有去阻止,實在是因為曹豹這廝混的確實不咋滴,雖然和陳,糜,陶三家並稱徐州四大家族,但是其他三家確實都不待見他,蓋因這人,嘴賤無德,還不幹正事兒,這時候吃癟,大家更樂呵呵看他笑話。

“啪!”曹豹將酒杯猛地摔到地上,起身罵道:“豎子安敢欺吾,待曹爺爺教教你如何尊敬長輩。”說罷,一揮手,身後幾名家僕就待上前拿人,苦無猛地起身,眼中藍光一閃,數把飛刀猛地浮現出來釘在幾名家僕腳下,冷道:“再敢往前半步,今日就留在這吧!”

幾名家僕不約而同的退了一步,目光看向自家主子,九酒此時起身施禮,淺笑道:“曹公子,咱們灌水樓也不是好惹的,您可別一激動,人沒拿著,把自個兒搭進去了。”

“哼!”曹豹本就氣憤至極,又被初九酒一激,雙掌青光乍現,便要親自動手拿人。陳老爺子此時也像剛反應過來似的,猛地一拍扶手:“曹豹,大庭廣眾之下,你在我陳家院子裡公然拿人,你眼裡還有我們陳家麼?”九酒瞥了一眼陳家老爺子,沉默不語,這時候跟剛睡醒似的,早幹什麼去了,還不是想借機試探下我們。

見陳老爺子似是動怒,曹豹也自知此時動手實為不妥,當下雙掌青光散盡,拱手道:“陳老爺子,今天小子對不住了,還請原諒則個,您的壽宴小子就不叨擾了!”說罷,曹豹看了眼自己的幾個家僕:“丟人的東西,我們走。”領著眾家僕快步離去……